到手了。”
“女人啊,就是硬來。”
何信君仍舊閉著眼,“滾。”
林冬在門口站著,裏頭說的話她一個字不差,全聽到了,她轉身下樓,看上去很平靜。
希琳見到她,說:“蘿卜我已經洗好了,現在要做嗎?”
林冬沒回答,木木的走進廚房,希琳看著她有些呆滯的眼神,關心道,“發生什麼事了?”
林冬站在廚台前,也不開口,一動不動。
“不是你說的那個人來了?”希琳拍拍她的背,“別失望,你們很快還會見麵的。”
希琳將蘿卜放到砧板上,“我可以幫你,但你告訴我怎麼做。”
林冬還是沒說話。
“Lin?”
林冬伸出手,扶住蘿卜,右手拿起菜刀,切了下去。
希琳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想要把刀拿過來,“我來切吧。”
她手緊緊握著刀柄,希琳拿不過來,“你到底怎麼了?”
林冬心不在焉的,手指切破了,血染到蘿卜上,順著蘿卜白白的身子緩緩滑下去。
“你的手。”希琳把她手拽過來,看著那傷口,眉心淺皺,“那麼深,怎麼那麼不小心,你手舉著,等我一下。”
林冬豎著手,定定的望著砧板上的鮮紅的血。
那個時候,他該流了多少血。
流了多少血啊。
希琳回來的時候,廚房已經沒人了。
林冬聽到周迪出門的聲音,她遠遠的跟了他一路,周迪手插在口袋裏,脖子縮著,看著賊眉鼠眼的,他一瘸一拐的上了一輛出租車,車往北開去。
恰好,又一輛車過來,林冬攔了下來,“跟著前麵那輛。”
周迪在一家銀行門口停了,林冬也跟著下車,她在遠處候了幾分鍾,見周迪出來,又進了一家麵包店,林冬就在街對麵站著。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林冬掏出來看了一眼,是秦樹。
她一晃神,接了。
“在幹嘛?”
林冬沒有回答。
“嗯?媳婦?”
“路上。”
“今天幹什麼了?”
“去大姨家裏,然後去舞團。”
“你小舅舅沒什麼事吧。”
“沒有。”
“他”
林冬打斷他的話,“你為什麼不討厭他?”
秦樹頓了下。
“你為什麼不討厭他?”林冬重複問了一句,“他那麼不喜歡你,那樣拆散我們,你為什麼不討厭他?還讓我回來看他。”
“你怎麼了?”
“為什麼?”
“林冬,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並不是所有厭惡都是要表現出來,我是不喜歡他,甚至……”他沉默了幾秒,“可他是你親人,我不希望因為我的感覺而讓你感到困惑或者糾結,你說過,他救過你的命,我感謝他,感謝他救了你。”
她聽著他的聲音,鼻子有些酸澀。
“別的都不重要了,你和我在一起就夠了。”
她手上的血幹了,抹了把眼淚,臉上留下一道血印,“你怎麼那麼傻。”
“你都已經那麼傻了,我嚴實太聰明豈不是襯托的你更傻。”
周迪抱著兩根長麵包出來了,林冬盯著他,眼淚頓時幹了。
“你那邊現在是晚上吧。”
林冬沒有說話,跟著周迪後頭,沿著街道走。
秦樹聽到路上的汽笛聲,“那你趕緊回家,回去我們再視頻。”
沉默。
“媳婦?”
“秦樹。”
“嗯?”他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對,“怎麼啦?今晚怪怪的。”
無聲。
“是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