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了場, 秦夫人嫁到可不得整的特別點。”
林冬撇嘴笑了笑, 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可以啊秦董。”
“當然了夫人。”
林冬背著手,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那裏頭一片漆黑,隻有舞台打著燈,“那麼黑。”
林冬這就要去找開關, 秦樹抓住她的手,“開什麼燈, 跟我走吧。”
“太黑了,小心摔了。”
“我在下頭給你墊著呢,放心。”他牽著林冬走上舞台。
“還挺大的。”她鬆開他的手,一個人從東麵走到西麵,再回頭,秦樹已經下去了,林冬走到舞台邊緣坐下,看著底下的男人,“你是來帶我懷念舞台的嗎?”
秦樹仰視著她,“你之前說你幾年沒上過台了。”
“嗯。”她拍了拍地麵,“所以呢。”
秦樹雙眉一揚,攤了攤手。
林冬低下頭,手指輕點著地麵,“有點害怕,怕舞台,怕觀眾,怕自己再犯同樣的錯。”
“現在台下沒別人。”
林冬目光淡淡的望向他,唇角微微上揚著。
“隻有我一個人。”
“你讓我跳給你看?”
“可以嗎?”
“我才不跳。”她傲嬌的別過臉去,悠然自得的前後來回晃著腳,“想得美。”
“來嘛。”秦樹抓住她的腳腕,搖了搖,故意撒嬌,“我都沒見過你在舞台的樣子。”
林冬翻眼不看他。
“媳婦。”
“來嘛,媳婦。”
“好啦,別晃了,我快被你晃得掉下去了。”林冬雙手撐著舞台,歪著臉笑著看他,揚揚下巴,一臉輕佻,“幫我把鞋脫了。”
“遵命。”秦樹單手幹脆的把她的鞋脫掉,放到自己腳旁地上,“好啦。”
林冬用腳尖抵著他的胸口,把人推到後麵去,輕輕鬆鬆站起來,她撣了撣手,把長發束起,拿出手機,打開音樂,把聲音調至最大,接著把手機放到舞台邊,利索的脫了外套,她裏頭穿了件黑色吊帶裙,赤著腳麵對著他往後倒退,“看好了,隻有這一次。”
秦樹點點頭,坐到座位上。
音樂聲輕柔緩慢,她展開手臂,柔軟靈活的腳在地上劃動,平穩優雅的轉動起來。
黑色的紗裙隨著她的動作輕揚著,在舞台冷淡的燈光下,飄逸輕靈,好像再來一點霧氣,她便要飛走一般。
秦樹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從那每一個眼神,每一次跳躍中,感受到她對芭蕾的熱愛與敬畏,感受到她作為一個舞者時那種神秘而偉大的靈魂。
秦樹動容的望著她,他還清晰的記得那夜在菁明山與她聊天,她說喜歡芭蕾,如同生命一般。難以想象,這些年經曆的重重苦難,對於她來說是怎樣的絕望。
四麵的音響裏忽然響起了她手機裏的音樂,曼曼的在廳裏回蕩,是巴赫的《G弦上的詠歎調》。
林冬絲毫沒受影響,忘情的享受著舞蹈給自己帶來的快樂,她跳的是一隻現代芭蕾舞,舞步略有些深沉,有種絕望中渴求自由與生命的肅穆與悲壯感。
秦樹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溫柔的笑了笑。
遇見你,今生何德有幸啊。
突然,劇院裏微弱的暖光相繼亮了起來,二樓三樓上的觀眾席上坐滿了沉默的人們,凝神欣賞著她的舞蹈。
在看到他們那一瞬,林冬頓了一下,身體稍稍一抖,心裏突如其來的恐慌,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她不知所措的看向秦樹,就見他站了起來,笑著對自己說話,可是音樂聲太大,她什麼也聽不見,接著,秦樹豎起大拇指,在嘴邊靠了一下,向她舉過來。
林冬咽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