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甚至想要和上官雲齊合力直接讓他隕落算了。然而他隕落是小事,這些年來有他統治妖界,妖界也能和平一些,要是他死了,妖界亂了套,會發生什麼他們也說不準,上官雲齊隻好留他一命。
“你也不急著飛升,雲淩真人才合體期,不知何時才能渡劫。”九鳴突然在空中凝出一麵水鏡,其中鏡像並非是其他地方,正是扶桑之處。
從這裏看來,扶桑和其偽裝的樹種沒有什麼差別,也看不出哪裏像是神樹。衍離的眼睛盯著那水鏡,就看到扶桑周圍出現了一個人,正是路書鳴。
路書鳴穿著一身白衣,皮膚裸露出來的部分都被花紋所覆蓋,比之前衍離所見還要密集一些。他手中拿著那把黑色的魔劍,血域所留下的力量雖然隻有他本身的百分之一,但對於大荒的修士來說,也難以抵擋。
“他怎麼會到這裏?”衍離疑惑不解,怪不得路書鳴沒有給他回信,原來是有事要做。他們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到了,恐怕在附近等候已久,他們一走便現身。
“繼續看。”九鳴意味深長地看了衍離一眼,衍離一臉疑惑地繼續看著水鏡之中的景象。
在這裏看,路書鳴暴露出來一覽無餘,然而在扶桑那邊,因為扶桑雖然有靈體,但修為不算是很高,路書鳴刻意隱藏氣息,扶桑便不知道,一心沉浸於給林暮言編織幻境。上官雲齊走後,他在幻境中扮演的人物還在,隻是這個人物現在由扶桑控製。
“修士到底要順天而行,還是要逆天而行,天道可否有答案?”林暮言對著現實中經曆過的劫雷,等待著它的到來。
第一道劫雷劈下來,他身邊的世界抖動了一下,林暮言隻當作是雷劫所致,專心等待另外一道劫雷。
真實世界中。
路書鳴一劍落在扶桑軀幹上,魔劍在樹幹上留下一道黑印,鮮紅的樹汁宛如鮮血一般順著樹幹流淌下來,扶桑枝葉搖擺,顯然吃痛。它發出信號,召集身邊有靈智的樹木一同來抵擋路書鳴。然而魔氣仿佛無窮無盡,順著樹幹滲入到他的身體之中,將本來蒼翠的扶桑葉片染成黑色。
衍離的眼睛抽了一下,他裝作不經意轉頭看九鳴和上官雲齊一眼,結果看到兩人的目光都轉向他。衍離被刺了一下,回去繼續看著水鏡中的景象,沒說話,因為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路書鳴在第一劍後沒有停止,而是繼續砍了幾劍,劍光所到之處,扶桑樹幹上皆是黑色傷痕。那狀似平常的大樹劇烈搖擺,通體泛出金光,仿佛突然破土而出,直插天際。
扶桑本來平凡的模樣被一棵高聳入雲的巨樹所取代,就連枝丫都要幾人合抱。扶桑身上的傷痕也顯得淺淡一些,其實不過是因為它變大了,才顯得這傷痕無關緊要。
路書鳴要的就是它現出本體,扶桑的本體是難得的寶物,不現形便不能利用。路書鳴繼續攻擊,扶桑伸出樹枝與路書鳴搏鬥,然而路書鳴身法極快,總是能夠躲過扶桑的攻擊,反而在扶桑身上留下黑色的魔氣。
扶桑的光芒從此處傾瀉而出,越過森林,凡人看不到,但如果有修士向這裏看,總能夠看到。路書鳴一劍刺出,刺入扶桑的軀幹,魔氣傾瀉,從劍身注入。扶桑軀幹被魔氣腐蝕,隻聽到一聲巨響,軀幹錯位,上麵的軀幹慢慢滑落,摔在地上。
從遠處看,就見那金色光柱傾斜倒塌,轟然砸到地上,將附近的樹木都砸在下麵。
路書鳴仍舊沒有放過扶桑,他從扶桑被魔氣傾斜的斷麵將魔劍刺入,魔氣纏繞住扶桑,意欲將其連根拔起。黑色的魔氣宛如一張網,將扶桑完全包裹在其中。
九鳴看著扶桑,都覺得有些痛。扶桑的軀幹慢慢騰空,根莖暴露,還帶著黑色潮濕的泥土。魔氣纏繞住已經被拔出的部分,繼續把扶桑向外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