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書千軸子多賢,
詞華蓋世為嬌顏。
兄弟同心不同德,
妹妹在前難啟言。
卻為簿書拋筆硯,
成聚別酒幾何年?
憶初謀麵診兄病,
卿邊粘兄我情憐。
“哦?什麼消息。”阮國一愣也小聲的問。
“鄭周已經來了,傳信約我晚上相見。他見了禦座,說禦座一切安好,不日就來會合,”鄭迥的弟弟終於還是來了,按理北中城那邊離這那霸並不遠,騎馬半日的路程就可以到了,不過從鄭迥前去通知到鄭周帶人前來,還要晝伏夜行,當然耽擱了一點。
“那太好了,一晃數年,現在吾努力回想總是回憶不準禦座的五官,我曾疑吾心中無禦座矣。”阮國一滯,端起了水稍稍的沉呤一下說,雖然從尚的嘴中早已得知了鄭迥的近況,不過這個消息還是讓阮國激動。
“蕭蕭簷角雨,冉冉雨中舟。年老難於別,春寒重卻愁。風窗亂書葉,塵壁暗燈篝。夜半無來雁,披衣對小樓。無妨,我亦有同感,隻是心中有禦座,但樣子模糊罷了,這次禦座回歸,驅倭有望!”毛國鼎也相當感觸的引詩道。
“那小子還不知道如何應對黃明佐走後如何自處呢,鄭周帶了多少人來?”
阮國收拾了一下情懷,一口將涼茶飲盡,心中高興喜,鄭周的到來,給尚雲提供了安全的保證,也帶來了抗倭力量的第一支班底。
“二十八人,”毛國鼎一滯,鄭家是唐營最大的家族,這點力量目前是鄭家唯一在琉球的幸存者了。還有鄭迥的三弟鄭及帶了更少的人回到了福建長樂。
“不少了,最起碼能開動福船了,”阮國安慰著毛國鼎說。一般來說,福船上也就是十個船員左右,就能駕船了。
“方言,如今我在唐營替尚雲打理糖廠,尚雲那邊人手不隻,你看你是否……”毛國鼎試著問。很明顯他想讓阮國去三島那邊幫尚雲。
“擎台不必多言,不僅我會去,而且阮戰那小子我也打算帶著一同前去。你家的向遠、向城與尚雲走的更近,不知道你舍不舍得?”正議大夫這種離開了朝貢就庇事沒有的虛職,阮國根本就沒在乎過,而且唐營的確無事可做,倒不如一起幫助尚雲。
“他們當然會去,你且去與尚雲聯係今夜讓鄭周他們登船,還有采購一些物質吧。”與尚雲走在一起,就等於綁在了一起,尚雲敗了,就等於毛家再也無法在琉球立足了,所以毛國鼎看的開,倒不如徹底的綁在一起,等事態平靜把毛向誠他們送去。
“好,明日晨時到那霸送行的金蟬脫殼,你安排好了。”
“放心吧。”
蔡堅先到了菊隱的府上,直言告之了淡水器技術一旦說出來,會讓人感覺簡單的人人更會,所以若是奉行所得到之後,會認為不值的,所以提前說出來,希望菊隱仔細的考慮,或者說是讓奉行所考慮清楚。
菊隱一聽此語還真不是他能決定的,從性質上來說,他隻是一個傳音筒罷了。問了一下如果同意,那尚雲的條件。蔡堅說若是同意,明日晨時,尚雲會與他聯係。
菊隱一聽無奈,這個時候不能逼迫過甚,隻能等到明天了,而且奉行所那邊也需要把話挑明了,人家說了,貨不值錢,願者上鉤。如何決定那就不是他的責任了。
蔡堅在琉球王那邊倒是順利,與向裏瑞一談,基本就是一樣的說辭,然後回唐營等消息了。
而接到鄭周前來消息,尚雲徹底的把心放了下來,請黃興合的人大肆采購諸多物質。
荒島開發,需要的物質是海量的,港口、造船廠、地上建築、生活設施等等都需要。但這些與工人一樣,並不是讓尚雲帶著,他是玩金蟬脫殼,表麵上去日本了,那些東西將由阮國正大光明的進行,而現在他需要買足夠的生活物質,在荒島生存、探索等。
黃昏,殘陽留戀著大地,不忍離去。
“尚兄,看來此次無緣一起遊玩了,”黃語鳴帶著黃語彤也一起到了船上。對於尚雲從不名一文的少年,一下子變成了大富之人,黃語鳴當然是無限的驚濤駭浪,怎麼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正所謂門裏出身不會懂三分,他當然知道商業取利方式相當之多,比如這一趟走船,就能讓黃興合賺個十幾二十幾萬兩銀子,但這要投入多少的本錢、人力、物力、時間,與大海搏鬥,與海盜較力,其中的風險、艱難困苦何其之大,但看看尚雲,就這樣輕鬆寫意的,就賺了如此多的錢,這讓他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