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隻要你想,一定能抓住少帥的心。”

兒子差點死去,她自己也差點死去。

畢岑鼓著腮瞪向五姨太。

他還不是特別能聽懂的東方的話,隻是對葉霆的反應很敏[gǎn]。

他感覺到五姨太吸引了她的情緒,哪怕隻是嘲諷,也讓他覺得不滿。

葉霆揉住他的頭,對五姨太道:“我這麼厲害,為什麼要去抓他的心?”

五姨太不懂,葉霆也沒有再要和她解釋的意思,低頭與畢岑小聲地說了幾句什麼,後者甜而乖地笑了。

畢紀安走進來時正看到這一幕。葉霆對五姨太算不上熱情,但與前幾個姨太太相比,已經和諧了許多。

五姨太癡迷地盯著畢紀安,起身相迎,卻見畢紀安的目光都落在葉霆身上。

他走到過來,順理成章地坐在她剛才坐的位置上,“你心情不錯。”

葉霆低頭對畢岑又說了幾句,才抬頭,“少帥不忙著抗倭,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畢紀安一怔,心中不快,莫名覺得自己被當成了抗倭的工具人。

“夫人不希望我回來?”

“你回不回來,是你的事,和我沒什麼關係。如果是來找五姨太的,不必在我麵前費時間,如果是找方姨太的,前方左轉不送,別耽誤我們選廚子。”

畢紀安:“……”怎麼感覺他是葉霆的屬下,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就不能是回來看你的?”

葉霆看住他,似笑非笑,好似在說:你一定是在逗我。

畢紀安無奈歎氣,“不論發生什麼,你一直都是我愛的人,我唯一的妻子。”

五姨娘小臉慘白慘白的,和要哭出來似的。

她覺得自己明白了葉霆的話,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根本不需要像她和方姨太一樣,用盡心思算計怎麼抓住男人的心,因為不論旁的人怎麼爭搶,她都穩坐正宮之位。

葉霆傾身朝他靠過去。

生得冷傲的女人又有絕色容顏,散發出來的禁欲感撩人而不自知。

男人的呼吸頓住,撲麵而來女人身上消毒水和藥物混雜的氣息,不難聞,反而叫人覺得安心舒適。

離得近了,他能清晰地看到她蜜桃色的唇,像是熟透了的蜜桃尖兒,等著他采摘。

喉結顫了顫,畢紀安正欲迎上,卻發現正要攬住她腰的手被什麼冰涼東西纏住,麵前的女人離自己越來越遠,指尖從他的衣領裏勾出一根板栗色的卷發。

他突然心虛,“葉霆……”

葉霆笑了,意味深長地將卷發遞給五姨太,“還以為你能比方姨太多得寵幾日,沒想到啊。少帥什麼時候把新歡帶回來?”

最後一句,是對畢紀安說的。

她拉著畢岑往旁邊挪了個位置,招呼五姨娘坐過來。

這樣,畢紀安伸出的手就好似正攬住了五姨娘的腰,反倒讓葉霆母子瞧著像是邊緣人物。

管家帶著廚子們進來,瞧見這一幕,愣了一下,不知是問誰,“現在讓他們呈菜嗎?”

“呈吧。”葉霆道,“女廚子到我這邊來。小五,大廚房的人選就由你來選。”

畢紀安的臉色又多了一層黑,死死地盯著葉霆,不一會兒,又烏雲散去。

他喜歡的,一直都是這樣的葉霆,對他不理不睬,又因為她的民族大義和善良柔弱拿他無可耐何。

她就像是被他圈在府裏的金絲雀,獨一無二,連脾氣也是旁人無法複製的。

他半靠著沙發背,難得地慵懶放鬆,視線越過五姨太,看向明明沒有味覺還認真品嚐著每一道菜的女人。

時間仿佛倒回了七年前,他在南城中學校慶上第一次見到她,吃飯時,食物難以下咽,她卻吃得優雅安靜,仿佛在品嚐世間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