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毛豆舉起四肢再加一條尾巴地讚成,“司命已經稱病幾百年了,天界也向他詢問主人一直沒任職的原因,主人要是再不回去,他就要受罰了!”

跟了主人這麼久,它已經不再畏懼司命,也不再覺得葉霆應該急著回去,反而對司命未來同情兼幸災樂禍。-思-兔-在-線-閱-讀-

“主人,他們來了。”彌五輕聲提醒,毛豆不以為意,“主人一道雷下來,他們就受不住了。”

彌五蹬了蹬前蹄,“他們也配?”

這冷傲淡漠的語氣,與葉霆如出一轍。

葉霆確實沒打算用雷擊的法子來對付這些倭兵,她很好奇,被藥劑實驗過的軀體能強化到什麼程度。

手中已經換到不知第多少輪的兩把三八式□□打出了最後一顆子彈,再一按,機擴聲空響。

倭軍們頓時略直背,加快步子,在指令下朝葉霆射擊。

葉霆折了槍上的兩把刀,身形閃動,在槍淋彈雨中如閑庭信步,刀光所過之處,血湧如柱。

圍住她的十幾個倭寇得意的笑容還未展開,便擰身倒下。

後麵的人察覺,還來不及反應,刀光已經到了他們麵前。

張逸審出結果,活動活動肩周拉開門,看到眼前血雨紛飛、白衣女子颯爽英姿,愣了。

幾十年前,冷兵器就在被□□絕對壓製的情況下退出戰場的曆史舞台,葉霆這可謂是將冷兵器發揮到了極致……

不對,她是將身法發揮到了極致,讓槍彈在她麵前形如無物。

“遠觀其物,物無其物,近觀其形,形無其形……”葉霆的聲音悠悠響起,不急不緩,“愣著做什麼,閃!”

張逸神思如遭雷擊,不知為何,竟能看清楚逼至眼前的子彈,輕而易舉就能避開。

突然間,他想到從莊園到平城隻用了十分鍾,大概是真的,表沒壞,壞的是他的眼睛和大腦。

“怎麼樣?審出來了嗎?”葉霆回眸視他,語氣平靜。

他抬首看著懸在空中的女子,她在動,又似不在動,身側無數虛影,似她,又似是異時空的影像。

像是夢裏的精靈,又似高高在上的神祇。

他呆住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要回答,餘光見一顆子彈逼近腦門也忘了動彈。

“嗯?”

葉霆一聲疑惑,提起他踏風而起,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子彈從他額前擦過,帶動的風割裂他肌膚。

一口氣噴出,張逸這才回過神思,顧不得感歎畢紀安的損失,答道:“審出來了,他們抓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都關在司令部的地牢裏,女人有重兵看守,孩子被丟在角落裏沒人管。”

彌五接著他的話道:“即便這樣,也少不了人看守。”

“哦。”葉霆提著他轉身,“帶路。”

一直以來,張逸都是保護別人,或者是與人相互保護的角色,第一次在一個人麵前有了一種自己是需要被保護的小朋友的感覺,仿佛回到了幼時。

不過……這種情況下,怎麼帶路?

張逸呆愣愣地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倭兵,原本藏在民房裏的都冒了出來,“要不先把他們清理掉?”

“你在教我做事?”葉霆輕笑一聲,似拂過耳邊的樹葉,輕柔柔的,割開皮膚的力度。

他猛地回神否認,“不,我隻是不知你要怎麼處理他們。”

白色的長褲飄起來,在空中揚出波浪,衣擺染著的血化成了一片片紅色的畫跡,上衣也成了白色的裘衣,寬大的裙擺鼓起風,所過之處,紅墨潑飛。

張逸瞪大眼,張大嘴,除了大口吸氣,忘了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