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的方方麵麵,走路,吃飯,應急反應等等,她是需要時間來了解的。
所以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裝的破洞百出,然這環境倒是自動為她的不合理性找到借口。
夏今本人並未預料到,她在無形之中又裝了個逼。
女皇說話有些遲疑:“會不會是裝的?不是說安郡王是武藝天才嗎?”
暗五回道:“回女皇。以屬下了解,習武之人可以控製自己加重腳步,來掩飾自己的武功,這雖有困難但可以做到。然像安郡王這樣反過來,從沒見過,屬下無能,無法做到。”
女皇好奇了,開始推測,以往打聽的這安郡王武藝高強都是裝的?她裝如此,隻是為了效仿她母親,不給老安郡王丟臉嗎。
她自言自語道:“有趣,真有趣,看來以前你們調查的,這安郡王,除了疼愛幼弟是真的之外,其餘愛騎術射箭,擅長書畫書法等等,不一定都是真的。“
隻是這些事情,對她來說,並沒有壞處,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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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在皇宮的詳細打聽,夏今可不知道。
她現在正在清點明天去拜訪葉家的禮物,以及猶豫要不要送點她家男人顧玉一些特別的禮物。
除去必要聘禮,夏安郡王準備給葉家和顧家的禮單表麵上都差不多。都是些什麼溢彩畫壁琉璃杯盞三隻,南邊進貢上等絲綢,勾彩縷金沉水香篝一座之類的。
但其實私底下,備給葉家的禮單還要厚上一兩分,且都是她親自挑選的。
至於單獨給顧玉,也就一對雙耳同心白玉蓮花佩,規規矩矩,完完全全的麵子情。
這可能還是看在當今女皇賜婚的情麵下。
由此可見,夏安郡王並不喜顧玉,畢竟她是土生土長的女尊國人,思想沒那麼前衛,自身也喜歡那種溫婉的男子。
僅僅猶豫了幾秒,夏今就決定完全按照自己心意來,吩咐墨言往顧家的禮單中添點特別小驚喜。
自家男人她都不敢撩,完完全全白活了那幾十年了。
若是被損友李氏知道,還不得笑死。
想到李氏,夏今還真有點想她們一起拌嘴的日子,隻是不知道在這岑星國,她的友情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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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是文人世家,世世代代皆任文官,整個家族出過不少高官。
早在幾日前,葉大人就特向女皇告假,女皇知她為何原因,爽快批準了。
她還玩笑地打趣道:“朕就知道,卿家會沉不住氣,葉家疼後輩果然是出了名的!你們可得好好款待長今,她若是不滿意了,朕可不依。”
祥府街,此街很長,且住的都是文人高官。
順著此街往裏走去,隻見一大宅前麵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葉府’兩個大字。
葉府今日正紅朱漆大門正敞開著,這可不多見。
尋常,眾人都從側門,後門,角門等其他地方進入。正門開啟的次數,一年十個指頭也數的出來。
夏今剛下馬車,便見葉府門前立著一位年輕少女,她天生笑眼,小麥色的皮膚,身穿精致的墨色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
不等她仔細辨認,此女子便上前行禮;“參見安郡王。小民葉昕,在此恭候郡王爺。”以防方便,她貼心地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聽葉昕,夏今就知道她是葉家嫡長女,應該是祖母特意派她前來迎接。
夏今雖為郡王,而親王隻有景姓天之嬌女可得,她的爵位算高,但她身上官職隻有“南刺史”一閑職,實屬閑王。
若是祖母這樣正二品官員來特意迎接,那就太過濃重了。派家裏孫輩之首前來,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