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雲千雪又想哭了。
女孩子愛哭怎麼啦?
雲千雪氣鼓鼓的拽過音韶卿的衣領,坐在她的腿上,惡狠狠的親向了音韶卿柔軟冰涼的唇。
好涼啊,但是軟軟的,有點像果凍,還帶著甜。
音韶卿腦子裏那根弦突然斷掉了。
嘣的一聲,連同理智,一起粉碎幹淨。
把人丟上床,按著發絲淩亂,躺在白色的床上,甜美可口的人。
音韶卿十分強硬道:“想清楚,過了今晚,你就沒有機會後悔了。”
既然招惹了她,一但被她打上記號,雲千雪這輩子都別想從她的身邊逃開。
音韶卿骨子裏有一種瘋狂的占有欲,如果雲千雪想要跑的話,她會吃掉她。
吃掉她…讓死亡也無法將她們分開。
嬌氣包雲千雪摟緊身上的人,這人冰涼的溫度冰的她不舒服,但是她不願意鬆手。
二十六歲的人了,在熒幕上扮過端莊淑德的皇後,也演過風情萬種的花魁舞女,更飾過沉穩颯爽的軍人。
可唯獨不曾露出過嬌軟,也不曾綿糯糯的衝誰撒嬌過。
就像被剝去外衣的糖果,甜甜的,含在嘴裏被慢慢的融化……
“你不要離開我,我會好好賺錢養你的。”累到不行,迷迷糊糊攥著音韶卿的手指打瞌睡的雲千雪。
軟綿綿的重複著:“我賺錢……”
賺好多好多錢……
就連夢中,雲千雪還夢到自己在拚命工作,勞作到腰酸背痛的,然後用麻袋背回了一大袋子錢!
之後她把音韶卿藏在了錢堆裏,還信誓旦旦道:“我真的能賺好多錢,你別丟下我,我養你好不好?”
她就像拐賣人口的騙子,每天給音韶卿背回一袋子錢,然後每天說一遍我養你。
如此樂此不疲。
即便有些錢她要回來十分不易,她也不怕,她要養家的。
她是勤勞的崽崽,她得養家!
睡夢中的雲千雪沒有意識到她的指尖延伸出一條金色的絲線,那根絲線討好的纏繞在音韶卿的手指上。
淡金色的絲線渡來綿延不絕的氣運,很微弱稀少,但卻源源不斷,不曾有一絲猶豫。
音韶卿抬起手,看著蒼白修長的食指上那金色的絲線像是一枚戒指,執拗的將她套牢。
那些被本世界男主費盡心思想要奪走的氣運,就這麼輕易的被這個小傻子送給了她。
一點點的,有多少送多少的,全無保留的……甚至,順著絲線的另一端看去,在很遠的地方,還有一個英俊的男人在發瘋的痛恨著。
他握著自己的手指,死死的抓住那根金色的絲線,盡管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絲線上穿過。
可是他依舊抬著手,自欺欺人的認為隻要他攥緊手掌就能握住那些被緩慢搶走的氣運。
“該死的,蒼大師你快想想辦法!”宗和修一向溫和的臉上隻留下了焦躁和猙獰!
“那個該死的女人怎麼會突然清醒過來?!”宗和修心慌意亂,他辛辛苦苦奪來的氣運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被那個賤人搶回去。
如果被搶回去了,他的任務就失敗了,那他會被神抹去數據的!
“無須擔心。”正在啃咬著一顆人頭的蒼元轉動著猩紅的眼眸,嘶吼道:“她的死期將至,十日之後,隻管去封雲山取她的頭顱。”
盡管看蒼元吃人的場景看了很多次,可再看的時候,宗和修還是止不住恐懼和作嘔,兩腿也不停的發軟。
蒼元吃了太多人了,他臉上原本白色的長毛如今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的。
甚至隱隱往銀色的方向發展。
蒼元尖利的牙齒輕鬆磕開頭骨,吮xī著裏麵白色的腦漿,舒服的眯起眼,貪婪的回味著這甜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