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活一世,活的就是逍遙自在,若是事事都在乎他人的眼光,委屈了自己,這不是本末倒置麼?」

說完他又覺得這話好玩,看向一旁麵無表情的秦樂文。

「九千歲,您覺得我這話如何啊?這以色侍人之事,九千歲可是個中好手,如今被人搶了飯碗去,九千歲心中可有不虞?」

這話可以說要是放在南晉,就是直接指著秦樂文的鼻子說他跟秦淵之間關係不正常了!以色侍人本來就是一個極端的詞,免不了會讓人覺得有一種指指點點的嫌疑。

可魏錦榮卻從不這麼覺得,他那會兒得陛下青眼,進了宮中之後,才真正見識到這位民間傳言都艷若牡丹的九千歲究竟是何絕色,便是看到過一次秦樂文垂淚之後,他才知道,什麼叫做梨花一枝春帶雨,那模樣誰看了能不心疼?

不過魏錦榮知道,陛下是潔身自好之人,秦樂文也是一樣的,這位九千歲後來汙蔑自己的名聲,不過是為了跟陛下一同留名青史而已,便是不能以乾乾淨淨的名字留下來,哪怕是汙言穢語,秦樂文也做了。

那會兒民間傳言最多的時候,說的就是秦淵寵愛身旁的九千歲秦樂文,什麼吃同桌,臥同寢之類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甚至最後還被朝中官員彈劾,可是實際上根本就沒這回事。

吃同桌,哦,是陛下坐在那裡吃,秦樂文這個九千歲站在一旁伺候。

臥同寢,哦,是陛下躺在龍床上安寢,秦樂文在床邊打地鋪守夜。

不得不說,民間的各種流傳段子,實在是假的離譜,百姓們往往都是寧願相信這些所謂的假話,也不相信陛下跟這位九千歲之間清清白白的關係。

對於魏錦榮這陰陽怪氣的說法,秦樂文倒是不生氣,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旁人的說辭,更何況魏錦榮這話裡麵也沒有瞧不上他,反倒是有幾分關懷的樣子。

他掃了對方一眼,說道。

「我現如今不在陛下`身邊,隻要陛下念著我,我就開心,倘若我在陛下`身旁,陛下又念著其他人,我就不開心。遠山道長,你這些日子一直忙著畫山水圖,樂文心中所想,跟你又何曾有任何不同?」

直接抓住了對方的命門,讓魏錦榮直接臉色變了,本來還打趣呢,這會兒臭了臉,不過還是抱怨道。

「是啊,你我有何不同?陛下這麼多年看貧道的畫怕是也看膩了,這《山水十二條屏》貧道都看過了,跟貧道的畫作比起來也就是普通,九千歲,你也算是看過那畫作,你來評評理,到底是貧道的畫作好,還是那《山水十二條屏》好?」

他對於自己的畫作一向是最為自信,所以最近為了戰勝《山水十二條屏》,每日都在精心創作,打算畫出來十二幅之後,送給陛下讓陛下把玩。

這會兒被秦樂文舊事重提,自然是要辯一辯好壞了。

一旁的安喜聽到這話一個頭兩個大,心說遠山道人,您的畫作不是不好啊!可是那《山水十二條屏》的價值十個億啊!您的畫作再好,也不能賣那麼多錢啊,而且人家畫師都是人沒了,價格才漲了上去,您還好好活著,站在這裡呢!

花娘也是掩麵低笑,想看看九千歲如何回答。

卻不曾想,秦樂文竟然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贊同的說道。

「畫作自然是遠山道人您的好一些,畢竟在南晉,您的畫作便是萬金難求,天下百姓誰人不知您的名頭?隻是如今我們已經不在南晉,陛下也在這個新的世界之中,古語有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說的不過如此,陛下便是一時對這裡的畫作產生了興趣也正常……」

說道這裡,秦樂文竟然是話鋒一轉,開始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