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有一些根在,梁姝便已經無所謂了。

時代久遠,後人們也都改名換姓,祖宗們所執念的傳承最後傳承了一個寂寞,這倒是也讓人覺得發笑。

在遙遠的海岸線另外一邊,安靜的泰山腳下,魏雲煥已經仰著頭許久了,他實在是好奇在泰山的山腹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簡直是捉急的不行。

萬姑姑和安喜兩人倒是很淡定,甚至站在那裡下起了盲棋。

所謂盲棋,就是指下棋之人將棋盤和棋子全都記在腦海之中,然後在腦海中勾勒出棋盤,在沒有棋子的情況下通過思維去下這一盤棋,這需要一個人有過人的腦力。

萬姑姑是學醫的,學習能力自然是不用多說,早就已經習慣了盲棋。

安喜也大差不差,以前在宮中為了防止自己忘記一些東西,便開始學習盲棋,久而久之還發明了自己的一種記憶方式。

一旁的魏雲煥聽著兩人你來我往,一時之間也不好打擾,畢竟是知道打擾人下棋是不好的,況且人家下棋也下的這麼厲害。│思│兔│網│

難不成這就是眼前無棋,心中有棋?

等了好長時間,終於聽到了安喜的結束語。

「還是萬姑姑更勝一籌,安喜輸了。」

安喜圓圓的娃娃臉上有幾分低落,畢竟下棋這種事情嘛,雖說是有輸有贏,但是人都是喜歡贏的。

「承讓了。」

萬姑姑也笑起來,她挺喜歡安喜的,安喜人實誠,跟秦樂文是完全不同的。

秦樂文笑的時候很容易讓人覺得他在算計什麼,但是安喜笑起來就傻乎乎的跟孩子一樣,讓人沒什麼警戒心。

腦海中出現了這樣的話之後,萬姑姑失笑,自己何時也開始被這些外在容貌影響了?

想想天工局裡麵現在最會偽裝的鯤鵬,他做出來事情,才讓人驚訝呢。

「那個……萬姑姑啊,我有一些事情想問你。」

魏雲煥終於忍不住了,他可憐巴巴的看著眼前的萬姑姑,眼神充滿懇求。

說真的,還真有那麼幾分小狗狗的可憐勁兒了。

不比遠山道長那傲嬌的勁頭,魏雲煥給人的感覺總是有些傻乎乎的。

「說罷。」

萬姑姑想著這人不受遠山道人喜歡,倒是不介意點播兩句。

「他們這些人去了泰山的山腹之中,裡麵到底有什麼啊?」

他問出這麼一句話,讓萬姑姑詫異的看回去。

「裡麵的東西,不就是你知道的東西麼?」

對方守陵人身份,萬姑姑已經是清清楚楚了,隻是沒想到這孩子這麼傻裏傻氣,比自家兒子都傻。

「裡麵……裡麵是帝陵?」

忍不住興奮起來,可是下一刻又壓低了聲音控製自己的情緒,魏雲煥今天一路過來都是懵懵懂懂的,在知道了自己的老祖宗遠山道人還活著的事情之後已經是腦子處於宕機狀態,此時重新啟動之後,確實是不怎麼頂用。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帝陵,或許是陪葬的墓葬群。」

萬姑姑作為陪葬人中的一個,現如今都已經活著了,對於自己的墓穴倒是沒有多大的興趣,如果有機會的話,萬姑姑其實很想把自己的墓穴挖出來看看,然後打開棺材瞅瞅裡麵是什麼,自己人都活了,裡麵還有自己的骨頭麼?

「……」

魏雲煥聽到萬姑姑的話,欲言又止,隨後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周圍,又奇怪的問道。

「那你們就這麼直接囂張的上去了?不怕被人看到啊?」

雖然這會兒看著周圍是沒有什麼人,但是不擔保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