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僅有的消遣就是從自習室出來,往家走的那段路上,可以一起吃個夜宵。$$思$$兔$$網$$
重慶是美食之城,沿著一條街就有幾十家小店,大部分都開到很晚,他們一天一家地吃,附近攤主都知道有兩個小帥哥每天深夜過來吃夜宵,其中一個還不太吃辣,辣子要放的少一點。
不過他們也發現,最近這個小帥哥好像越來越能吃辣了,偶爾下午沒生意坐一塊打麻將的時候他們還會感歎:“人呐,這適應力真是無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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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慢慢轉涼,九月、十月。
天空開始飄落冷雨,清晨的霧染上淡淡涼意。
高三上半學期轉眼已經過去大半,奔向高考的發條越轉越緊,周渝班級的教室後麵掛起了倒計時牌和條幅,鍾粵說他們那裏也有。
書桌上擺著的課本慢慢開始比人都高,周渝的同桌是那個一來就對他很熱情的女生,她有了喜歡的男孩子,前段時間天天一邊叼著筆杆皺著秀氣的眉頭做題,一邊興致勃勃地哼著小曲,問周渝覺得她能不能表白成功。
後來表白失敗了,小姑娘埋頭在山穀一樣的兩摞書的空隙裏,偷偷哭了一節課。哭著哭著又累到睡著了,手邊的簽字筆歪倒下來,在臉上劃出彎彎曲曲一道墨跡。
晚上周渝邀請她一起去吃飯,跟鍾粵一起。
小姑娘早就知道了那天校門外的“帥哥”是周渝男朋友的事,她情緒不太高,但還是跟去了,周渝看她平時在食堂幾乎天天吃冒菜,就拉她找了一家冒菜館子,三個人一人一碗,坐在外麵攤位上。
小姑娘一開始嗑他們倆,嗑的開心了一點,但是過了一會兒,隨著路邊有賣唱的開始唱傷情歌,她眼圈又開始泛紅。
“哎,別哭啊。”周渝趕緊哄她,“三條腿的青蛙難找,兩條腿的男的滿街跑,是不是,我看你喜歡那哥們也沒有多好,他——”
“我不是喜歡他所以哭,我現在不喜歡他了。”小姑娘抹著眼淚說,“但是他……他當著朋友說我不自量力,丟了我送的禮物,笑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哭得更凶了。
周渝愣住了。
小姑娘喜歡那位,是學校裏的體特,個子高高的長得也不錯,身邊女生很多。他一早就知道小姑娘表白估計會失敗,因為她不是很起眼的那種美女,甚至和那位體特也沒說過話。
但他也沒想到體特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他身邊的人(除了宋辰)都很好,不常見識到世間惡意。
“拒絕人可以,羞辱人就不是東西了。”鍾粵嘖了聲,“那體特大哥不會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白馬王子了吧。”
小姑娘搖著頭不說話,少女的戀愛幻想早就蕩然無存了,現在就是因為被羞辱而感到難受。
“男朋友的朋友就是我朋友。”鍾粵說,“這事兒不能讓那小子就這麼混過去,得給他來個惡人自有惡人磨。”
就連周渝都忽視了鍾粵話語裏自然的“男朋友”帶來的不好意思,認真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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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的放學後。
x中的體特生正跟自己的狐朋狗友沿著校園的小道往外溜達,抽著煙吹著水。
兄弟說:“強哥,今晚上約到妹妹吃飯沒?”
“明天再約。”體特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排不過來了。”
“就想不明白,普通班那個黑皮四眼妹也好意思跟你告白。”兄弟說,“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那臉——哎,你誰啊你?”
體特腳步一頓,小路正對麵,站著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