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賴子當下楞了,正了正神色,和周安的眼神對線, “啥意思?”
“我懂星寶哥的意思,不過呢,有件事,也請星寶哥多想想。你說這身邊, 要是睡著一條美女蛇, 晚上能睡踏實啊?不怕她哪天拿刀砍人?”
周安望著二賴子的眼睛, 真誠地開始挑撥離間。“行了,趕緊往回走吧,你看這日頭,都到西邊了。等回村,天就得黑了。”二賴子背著手, 邁開大步,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在回村的路上。周安心說,就你這六親不認的步伐,像是沒打聽出消息來的嗎?
當時看二賴子的反應他就猜到不對勁兒了。要是真沒什麼發現, 他應該會和他一起分析,爭取早日把奸夫找出來才是。回來這麼淡定,想來對奸夫的人選,他應該是心裏有數,隻差一個證據了。“星寶哥,你就算願意做這個好人,幫人家養孩子,可萬一-將來,人家過河拆橋怎麼辦?”周安跟在二賴子後麵,邊走邊道。他也知道,二賴子之所以想娶吳青如,就是想著空手套白狼,黑吃黑,想白得一媳婦,又不想出彩禮錢。今天跟蹤吳青如,多半就是那天沒得逞,不死心,咽不下那口氣去。可心裏清楚是一回事,話不能那麼說,而且他還得把二賴子往美化裏說。想來二賴子心裏也清楚,他說的不過是場麵話罷了。“這從古到今吧,一個是殺父之仇,還有一個是奪妻之恨,這兩個可是愛恨情仇的榜首,講究的是不共戴天。甭管你有多大的恩情給人家,遇到這這兩點,都得歇菜!”○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二賴子回頭望了周安一眼,不過腳步沒停,繼續往前走。“想來那位奸夫,應該就在公社工作吧?”做出這個推理很容易,吳知青並沒有去什麼車站之類的交通樞紐,接觸的人並不多,其運動軌跡就能判斷出來,她要找的人應該就是公社裏的。而且多半是在公社有點小職權的那種。“別說是有婦之夫,就是未婚小夥子,要是被曝出來這種事,多半都會身敗名裂,前途盡毀吧。可要是能遇到冤大頭,幫著把這事兒遮掩過去,人家這工作就算保住了,保不齊啊,以後還得往上升一升。以吳青如的性子,就算你幫她這一把,她心裏也未必記你的情份啊,甚至報複你也說不定。”
為什麼會報複?當然是因為人家根本不想嫁給他,他偏要抓住人家的把柄要她嫁給他,她沒辦法隻能嫁給他,但是有了能力會一定也會報複他。“等這位奸夫爬得再高點兒,到時候,殺人哪用見血啊,沒準一個套子下下去,搞不好你就得做牢。甚至人家一個眼色,就會有人上前巴結,幫著他收拾了你”
二賴子還是沒有說話,不過步伐已經開始認親了-變緩了,變小了。“星寶哥,其實這事兒吧,操作好了,也不是沒有油水。”周安故意留了個鉤子,沒有說完。果然,又走了一段路後,二賴子先開口了,“你說吧。”
“這越往上走,越是一個蘿卜一個坑。這世上,從來不缺拔蘿卜的人。這位疑似奸夫的,總有惦記他職位的人吧?總有想把他拉下去的吧?這人情,隻要想賣,總還是賣得出去的。最起碼,換個城裏的正式工的名額,應該可以吧?”
二賴子停住了腳步,扭頭興衝衝地衝周安胸口來了一拳。“有道理!”
周安當時就黑線了。這是表達興奮的方式嗎?啊?打人會疼的哎,知不知道?
不過周安這不是剛把對方說動嘛,勞動成果來之不易,也就沒好意思吐槽對方。“星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