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誰不知道他顧硯書最為護短?

誰要是動了顧硯書的人,便要做好被追殺到天涯海角的準備。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白術並不能算是顧硯書的人,但白術是顧小公子的貼身小廝,對顧小公子也算是忠心耿耿。

顧硯書既然已經占據了顧小公子的身體,自然也要將顧小公子的人納入羽翼。

而顧明蓉剛剛的舉動,無疑是已經踩在了顧硯書的底線上。

或許是顧硯書的目光過於危險,顧明蓉下意識向後退了退,但又很快反應了過來,直接衝著顧硯書揚了揚下巴:

“怎……怎麼?一個下人而已,我還打不得了?”

隻不過與剛剛相比,顧明蓉現在的這番模樣,怎麼看怎麼帶著一股子底氣不足的色厲內荏。

“但那是‘我、的’下人。”顧硯書直接用剛剛顧明蓉說“過門”的音調與語氣,強調著“我的”兩個字。

在侯府這樣的深宅大院,任何事都有一套規矩,這訓誡下人也同樣如此。

下人若是犯了規矩,要打要罵,都要問過他伺候的主子的意見,特別是像白術這樣代表著主子臉麵的貼身小廝,更是如此。

像顧明蓉剛剛那樣越過顧硯書直接責打白術的情況,往重了說,便是顧明蓉是對顧硯書有所不滿,名義上是打白術,實際上卻是想打顧硯書的臉。

雖說就顧硯書和顧明蓉這勢如水火的關係來說,顧明蓉心中未必沒有這樣的想法,但也萬萬不能放在明麵上來說。

而顧硯書現在強調白術是他的小廝,便是在提醒顧明蓉這一點。

顧明蓉也聽出了顧硯書的話外之意,不由有些心虛,但除此之之外,更多的則是惱怒:

“我打都打了,四哥哥還能因為一個下人打回來不成?”

顧明蓉能說出這話,也是出於對顧硯書的了解。

顧硯書身邊的伺候的人也不是第一次像今天這樣被顧明蓉責打了,否則顧明蓉剛剛的動作也不會那樣熟練。

以前顧硯書可從來沒將這些下人當回事,現在自然也就不可能為了一個下人打她的臉。

不得不說,顧明蓉的確猜對了,顧硯書的確是不會為了白術去打顧明蓉的臉,但是這內裏的原因,卻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對於顧明蓉打回去的那個“建議”,顧硯書其實很是意動,但在仔細思考之後,還是放棄了。

這侯府的後院,到底還是常姨娘當家,今天他若是為了白術將顧明蓉打了,明天常姨娘便能隨便找個由頭要了白術的命,所以這件,事顧硯書決定容後再議。

畢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而堪堪逃過一劫的顧明蓉尚隻從顧硯書遺憾的表情得到了顧硯書不會動手的結論,絲毫不知自己堪堪逃過一劫,繼續著對顧硯書的挑釁:

“要我說,四哥哥與其擔心一個下人,還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想想自己接下來的半個月該怎麼辦吧。”

“半個月?”顧硯書眼中閃過了一絲狐疑。

這個時候,顧明蓉才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很是誇張地拍了拍手:

“瞧我這記性,忘了哥哥還不知道,你和三皇子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就在半個月後。”

半個月後……

剛剛接收顧小公的記憶的時候,顧硯書就發現,天齊這個國家這個朝代雖然從未在華夏的曆史上出現過,但卻與華夏曆史中的某些朝代有許多相似的地方。

就比如說這婚嫁,同樣講究三書六禮。

尋常人家這一套流程走下來,最快也需要半年時間,更別提秦戮還是皇子,所需要的的時間與尋常人家相比隻長不短,現在卻將婚約定在了半個月後,既倉促又不合常理。

難道是三皇子本人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