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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欣雅在自己院子裏的這一係列動作,顧硯書自然無從知曉,當然,顧硯書對常欣雅的這些動作,也沒有絲毫興趣。

對於現在的顧硯書來說,最要緊的事還是養身體。

顧弘濟離開之後,或許是因為愧疚,還是差人去替顧硯書重新請了一個大夫過來。

大夫來了之後,顧硯書便仔細詢問過了,得到的答案與白術所說的並無二異,隻要好好調養,就不會留下病根。

為了一個健康的身體,顧硯書自然是雙耳不聞窗外事,全心全意地修生養息。

按時喝藥不說,還早睡早起,徹底進入了老年人的養生模式。

也不知道是顧小公子本身的底子就好,還是顧硯書想要康複的信念過於強烈,在調養了幾日後,顧硯書的身體便好轉了不少。

雖說還沒有完全康複,但也不像是顧硯書剛來的時候那般,想要下床走一走都費勁。

身體好轉之後,顧硯書終於體會到了有一具健康的身體是什麼樣的感受。

呼吸間胸腔不再隱隱作疼,就連時刻都感覺虛弱無力的四肢也不再感覺到乏力,晚上不會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就連胃口也好了不少。

先不說顧小公子身上其他的糟心事,就單單這具身體來說,顧硯書便覺得他這一場穿越也值了。

就在顧硯書感受著自己身上的變化的時候,白術匆匆忙忙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少爺,不好了!”

“什麼事?”顧硯書維持著剛剛的姿勢,連動也沒動一下,隻給了白術一個眼神,示意他有話直說。

“奴才剛剛去前院的時候聽說,前些天不知道怎麼的,常姨娘惹惱了侯爺,身邊的下人被發賣了不少,就連常姨娘也被侯爺給禁了足,說是讓她好好反省!”

這些天因為照顧顧硯書,白術也沒有離開過顧硯書的院子,所以對侯府內,顧硯書院外的事毫不知情。

直到今天,顧硯書的身體好一些了,而院子中也有些瑣事需要去處理,白術才去院外走了一趟。

誰知道剛出去不久,就聽說了常姨娘的事,急的白術事情也沒辦完,轉身便跑回到了院中,向顧硯書彙報這件事。

“禁足?”

顧硯書眉頭微微挑了挑,臉上先是閃過了一絲意外,而後便是了然:

看來這個常欣雅倒是比他想象中的更有本事一些。

那天看顧弘濟離開的時候的模樣,顧硯書還以為這常欣雅定然會有一番苦頭吃,結果最後居然隻得了個輕飄飄的禁足。

雖然顧硯書從一開始就知道,常姨娘在侯府十幾年,不可能就因為這麼一件事就被扳倒,但對於這個結果,顧硯書卻很是不滿意。

要知道顧小公子可是因為常欣雅私底下的那些小動作而丟了性命,結果常欣雅現在就連掌家之權都沒有被收回,怎麼能夠讓顧硯書滿意?

“少爺?姨娘被禁足了,您就一點也不著急?”看著顧硯書老神在在的模樣,白術心中滿是疑惑。

“隻是禁足而已,為什麼要著急?”

顧硯書不僅不著急,甚至已經在心中開始思索起了接下來的動作。

但在抬眼對上白術不解中又帶著迷茫的目光後,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在白術以及侯府的下人眼中,顧小公子與常欣雅情同母子,極為親近。

這要是換做顧小公子知道了常欣雅被罰的事,說不定早就在第一時間衝出了院子去找顧弘濟理論了,哪裏還會像他這樣老神在在?

想到這裏,顧硯書看向白術的目光中便不由帶上了一絲審視:

白術作為從小便跟在顧小公子身邊伺候的小廝,怎麼會不知道顧小公子是個什麼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