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兩個人說急了眼,秦戮直接說了一句:
“兒臣看現如今父皇也還年輕,太醫也說父皇的身子還算健朗,若是父皇願意,可以再多納幾位妃嬪,自己開枝散葉。”
這句話一出,可以說是直接戳到了皇帝的痛腳。
沒兩句話的功夫,皇帝便又將秦戮給打發回了府中。
與前麵幾次僅僅是不準秦戮上朝不同,這一次,秦戮是直接被禁了足。
說是沒有皇帝命令,不準離開厲王府。
滿朝文武都知道,自從五皇子誕生之後,後宮子嗣稀薄,皇子十不存一,一直都是皇帝心中的痛。
現如今見秦戮如此不怕死,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時間也是不敢為秦戮求情。
最後秦戮就這樣,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顧硯書昨日便已經得了自家小鹿的明示,對於自家小鹿被責罰之事,自然是一點也不著急。
但這並不妨礙他滿臉幽怨地看著秦戮:
“道理我都懂,但是為什麼一定要拿我做筏子?”
前幾次秦戮與皇帝爭執,尚且在禦書房,外人也不過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一捕風捉影的風聲。
這次可好了。
這倆人竟然直接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吵了起來,讓別人看了好大一通熱鬧。
顧硯書現如今就算是不出門,也能知道自己頭頂“男狐狸精”的頭銜,是愈發燦爛奪目了。
“這……本王與父皇,除了王妃外,也沒有其他的分歧了,王妃大人有大量,擔待一下?”
說起這一點,秦戮也心虛,連忙向自家王妃討饒。
想讓大皇子放鬆警惕,自然是需要一個合理的借口。
皇帝與秦戮之間關係雖然冷淡,但除了在顧硯書這件事上,從未產生過分歧。
兩人也是怕,這貿然更換理由,會引起大皇子的疑心,最後秦戮也隻能老大不情願地委屈了一下自家的王妃。
顧硯書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抬眸瞥了秦戮一眼後,倒也沒有再這件事上再糾結了:
“下不為例!”
“當然!”
秦戮忙不迭點了點頭,隨後便不住地同顧硯書說著好話,不一會兒功夫,便將顧硯書逗了個眉開眼笑。
而自從秦戮被禁足之後,大皇子的舉動也變得愈發地囂張了起來。
不過幾天的時間,京中便充滿了風雨欲來的危險氣息。
就在朝臣們覺得如今京中的氣氛略微有微妙的時候,原本對大皇子已經極為不耐的皇帝,不知為何,又對大皇子重視了起來。
先是在早朝的時候,對大皇子一陣關切。
後來又說大皇子現如今年歲不小了,卻每日遊手好閑,說出去不好聽,又給大皇子安排了一個差事,讓大皇子輔助溫學斐,負責今年的會試。
會試可以說是拉攏朝臣最為方便的一個途徑。
若是眼光過人,在學子尚未中舉之時將人拉攏入自己麾下,待到日後此人位極人臣,便能獲得極大的回報。
這也是為什麼,會試考官會是朝臣們競相爭奪的差事的原因之一。
皇上對大皇子的這番關切,來的突然,也不由讓朝臣們心中泛起了嘀咕:
難道皇帝這是又準備重新重用大皇子了麼?
再一想到此時正在被禁足的三皇子,難免在心中感慨一句同人不同命。
這帝心難測,事情不到最後,果然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至於此時,秦·朝臣們口中無法翻身的小可憐·戮,此刻卻正在抱著自家王妃,以教導武藝為名,行揩油之實。
“父皇這是心軟了?”
在知道皇帝近來的這番舉動後,顧硯書幾乎立即便猜出了皇帝此舉的含義。
秦戮也微微點了點頭,倒也不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