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來。
那滿臉的笑意,滿口的“臣就知道大殿下並非池中之物”的拍馬,落在大皇子耳中,卻是虛偽至極。
這一冷一暖,也讓大皇子徹底明白了,什麼母族尊貴,什麼忠心耿耿,都比不上坐在龍椅之上的人一句話,一個眼神來得有用!
大皇子不想再過前些日子那般,說什麼都是錯,做什麼都無人理會,每日裏都要心驚膽戰地害怕會不會被皇帝責罰遷怒的日子了。
既然大家都如此在意那龍椅之上的人心底的想法,那不若他將那龍椅搶過來,也免的勞煩這些朝臣們,如同牆頭草一般,搖擺不定。
思及此,大皇子唇角的笑容又微微加深了些許,腦海中仿佛已經浮現出了自己穿著龍袍,坐在龍椅之上,所有人都匍匐在他腳下,山呼萬歲的場景。
大皇子甚至已經想好了,在事成之後,第一件事便是要除去秦戮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至於顧硯書……
想到這裏,大皇子稍稍頓了頓。
若是放在往常,大皇子定然會毫不猶豫地將顧硯書連帶著秦戮一起解決。
但是現在,想到顧硯書那層出不窮的新點子,那肥皂香皂玻璃烈酒等新鮮玩意兒,還有現如今京中最流行的飲品鋪子、胭脂水粉店,大皇子猶豫了。
再想到天齊曆來空虛的國庫,腦海中的想法變了又變,最終決定放過顧硯書一馬。
像是顧硯書這樣的人才,收為己用,倒也是個不錯的法子。
隻是外人都說顧硯書與秦戮伉儷情深,若是他除掉了秦戮,難免不會被顧硯書遷怒。
屆時要如何才能將顧硯書收入麾下?
想到這裏,大皇子摸了摸下巴,腦海中不期然便浮現出了顧硯書那一張冠蓋京華的臉。
一年前,顧硯書與秦戮還尚未成親之時,顧硯書便以男子之身奪得了“京都第一美人”的稱號,可見其外貌。
現如今,一年的時間過去了,顧硯書在秦戮的精心養護之下,又成長了不少。
不僅身子骨比以前好了不少,就是那一張臉,也張開了,眉宇間甚至還帶上了一絲以前從未有過的成熟與穩重。
即便是大皇子這般,對男子毫無興趣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顧硯書的絕色。
想到這裏,大皇子的喉頭忍不住動了動,心中頓時便有了想法:
這顧硯書不也是和秦戮成婚之後,才對秦戮死心塌地的嗎?
等到秦戮死了之後,他便代替秦戮的位置,將顧硯書收入房中。
大皇子自問比自己三皇弟更加有魅力。
就秦戮那個沉悶悶的性子,顧硯書能夠看上,說明顧硯書本身眼光便不高,他想要取而代之,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兒。
雖然顧硯書曾經跟過秦戮,已經不那麼幹淨了,但衝著他那賺錢的本事,大皇子覺得,他還是能夠勉為其難給顧硯書一個才人的名分的。
若是顧硯書伺候的好,破格將提拔成嬪,也不是不可以。
登時,大皇子便在心中劈裏啪啦地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也就是顧硯書與秦戮不知道大皇子此番心中的想法。
若是知道,顧硯書少不得會對大皇子說上一句:
“你明明那麼普通,憑什麼可以這麼自信?”
至於秦戮?
恐怕會直接顧不上他與皇帝之間的布局,直接送大皇子上路。
然而事實是,兩人對大皇子心底的想法一無所知,甚至還因為秦戮被禁足之事,難得有了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悠閑之感。
這些日子,顧硯書甚至直接將後世的足球以及籃球,還有乒乓球和台球等物品,都搗鼓了出來。
每天換著花樣地和自家小鹿在府內玩樂著。
原本顧硯書想著,雖然他對這些運動不算擅長,但總能仗著自己比秦戮更加熟悉遊戲規則,“欺負”一下自家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