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那是死後都要下拔舌地獄的。”

“元福姨說得對。”洛白使勁點頭。

元福問:“公子沒有把這事講給其他人聽吧?”

“沒有,我隻告訴了你。”

“那公子可要記得,不能再出去講給別人聽了,嘴巴要閉得緊緊的。”

“哦。”

洛白一邊快速咽下嘴裏的包子,一邊起身就要出門。

“公子要去哪兒?”元福這才想起來,“你可別往乾德宮轉悠了,當心惹出麻煩。”

“啊……哦……這個嘛……”洛白支支吾吾著,眼睛亂瞟,腳下卻慢慢蹭向大門,“要用過午膳才寫字的,我現在嘛……就玩玩。”

元福歎了口氣,反正管不住,也隻得退而求其次:“那你可得當心,出去玩的時候注意著點,別衝撞了其他大人。”

“嗯嗯,我會的。”洛白知道元福這是允許他出門了,快樂得兩隻眼都眯了起來,“元福姨,那我去玩了。”

“去吧去吧,記得避開那些池塘啊。”

“嗯,知道。”

洛白離開玉清宮,在那荒涼的偏殿前,又遇到了那名坐在台階上的老太監,好在大門關著,那名夜梟似的女人沒在。

“啊,啊。”老太監將他喚住,招手示意他過去,待洛白走近後,從袖子裏掏出一個油紙包遞給他。

洛白展開油紙包,裏麵躺著一塊精致的玫瑰糕,便驚喜地問:“是送給我吃的嗎?”

老太監笑眯眯地點頭,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謝謝你呀。”洛白歡喜道。

告別老太監,洛白將那塊玫瑰糕吃完後,就在林子裏變作了小豹,將衣物熟練地卷好背上。隻是發簪不比玉冠,沒有兩條係帶,不能固定在頭頂,隻得卷進衣衫裏一起背著。

他輕車熟路地到了乾德宮,先去看看漂亮哥哥回來沒有,轉了一圈後沒有找著人,隻能怏怏離開,去找那群野貓玩。

隻不過他前爪剛剛離開乾德宮,後爪楚予昭就回宮了。

後殿的湯池子熱水氤氳,楚予昭閉眼靠在池邊上,兩臂舒張搭在池沿。一頭黑發披散著,水珠沾在淺棕色的肌膚上,再順著遒勁有力的肌肉線條往下滑落。

成公公指揮一名小太監,將半桶藥水倒入池內:“陛下,剛才禦醫診脈後,不光開了口服的湯劑,還選了幾種藥材,說熬成汁加在湯池子裏泡泡,可以更快的驅出體內寒氣。”

楚予昭的臉色依舊蒼白,他咳嗽了兩聲,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卻依舊閉著眼沒有睜開,成公公便帶著人安靜地退下了。

成公公退到門口,正抬手拉門時,突然看見楚予昭身後的池邊上,有一團模糊的人影,似乎就跪在他身後,兩隻手搭在楚予昭肩頭。

“陛下!”成公公失口大喊出聲。

楚予昭睜眼看來,成公公幾步就衝到他身旁,麵色驚慌地左看右看。

人影已經沒了,這洗浴室很空曠,所見之物一目了然,並沒有人可以隱藏身形。他又抬頭看房頂,疑心有人趴在上麵,身影落在了下方。

但房頂的透明琉璃瓦皆是完好,也並沒有人。

成公公驚疑不定的樣子落在楚予昭眼裏,他不動聲色地問:“成壽,發生何事了?”

成公公這才收斂心神,忙躬身回道:“奴才該死,剛才竟一時瞧花了眼,奴才該死。”

楚予昭卻沒有生氣,隻淡淡道:“退下吧。”

“是。”

成公公趕緊退下,伸手關好了門,帶著兩名惶惶不安的小太監伺立在門旁。

他回想起剛才的情景,一時覺得是自己眼花,一時又覺得人影手足俱全,活靈活現,活像是真的。他心中暗暗焦急,琢磨著去找禦醫私下開兩劑方子,在陛下`身邊伺候著,可不能得上什麼癔症,得隨時耳清目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