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3)

業作息不規律。”爺爺年紀大了,蒼老的聲音在安靜的夜幕裏從電話裏傳出來顯得尤為親切。

“好,我知道了,爺爺,你也要注意身體,別總是跟我爸置氣。”嚴聘抓著被子看向窗戶。

爺爺從那頭笑起來,“好,你早點休息吧,早點回來。”

“您也早點休息吧,過兩天我就回了。”

掛了電話,他還是先給溫靜打了個電話,“靜姐。”

溫靜也很擔心他,就等著他的電話,很快就接了,“我知道賀總既然把戲壓了就沒那麼好說話。你先不要擔心,我們再想想辦法。”

嚴聘用大拇指按壓著眼眶,“靜姐,你認不認識什麼和賀總不相上下的人,能替我說的上話的。”

因為一部戲,搭上他,其實不值,但是現在好像也沒什麼退路,賀淵用這非友即敵的招式逼的他左右為難。

造了孽了,真是造了孽了,很久以後他再想起來這段往事,依舊隻會用造了孽了這幾個字來形容。

三天期限的最後一天,嚴聘踏入無夜會所的大門,他不禁感慨,最近他對這座不夜城出入的有點頻繁,幸而他不是什麼有名氣的演員,不用怕被狗仔盯上。

溫靜搜腸刮肚了兩天才給他引薦了一位合作過的導演,顧沉寒,應城第一名導,某國際獎項最年輕的導演獲得者,最重要的,也是嚴聘剛剛才得知的,顧導身世顯赫。

嚴聘跟他合作過一次,演的一個戲份不多的小配角,第一感受就是顧導為人謙遜低調,而且溫潤有禮,對待他這種小配角也能給應有的尊重。

其實他沒有什麼把握能夠讓顧導幫他說話,但是他就是不服的想爭取一下,一邊是他不甘心就這麼被陌生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另一邊是單純的憑借直覺就覺得來求顧導就會有一絲絲希望,畢竟顧導的長相挺樂善好施的。

燈紅酒綠裏,顧沉寒掛著友好的笑意,他讓包廂裏的其他服務員出去,坐在嚴聘的對麵聽他說。

“顧導,我想求您幫個……”話還沒說完,有人推門而入,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在嚴聘耳邊炸出了煙花,“顧導今天怎麼有時間往這兒邁了。”

嚴聘的身體瞬間僵住,賀淵隔著一個人坐在顧沉寒旁邊的沙發上的時候,嚴聘的目光閃爍,根本不敢看向他的方向。

顧沉寒跟賀淵很熟的樣子,從兜裏掏出盒煙來遞給了賀淵,然後繼續微笑著看向嚴聘,“沒事,不用管他,我們也算合作過一次了,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會盡力幫你,你繼續說?”

嚴聘的大腦僵住了,賀淵在嚴聘的餘光裏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含在唇際用打火機點燃,然後就抬起頭注視著他。

思緒在賀淵溫溫淡淡卻暗含無限壓迫性的目光下混亂起來,嘴唇開合也沒說出那句話。

他怎麼就忘了,能和賀淵不相上下平分秋色的人……也能和賀淵是朋友……

賀淵微眯著眸,帶著淺淺笑意,“是嚴小少爺啊,想和顧導合作嗎?我建議你不要,顧導的心思都在捧別的演員身上,不如你考慮考慮簽到我名下的影視公司,我找不亞於顧導的導演挑最好的劇本來捧你。”

“你們也認識嗎?”顧沉寒竟然有些意外。

賀淵指尖夾著煙,煙霧彌漫,在氤氳後,他目光意味深長的舔了一圈嘴唇,“認識,還很熟。”

嚴聘看清了他這個下流的動作,觸覺和被刻意忘記的記憶都被悄然喚醒,那天濕濡霸道的親吻的感覺又纏膩在唇間。

他明明穿了外套,確覺得遍體生寒,胳膊、脖子、後背、腰際和腳底都在冒著涼氣,胸中一股火苗燃燒著他的無力。

如果不是五彩的燈光變幻莫測,就能看出來嚴聘的臉色是不正常的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