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幹脆讓他蜷縮著躺到了後座,腿也被用繩子綁住。
“你是誰?”嚴聘開口問道,他不記得記憶裏出現過這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上了車便把頭套摘掉了,犀利的目光看向後視鏡,“你不需要知道。”
嚴聘的眼睛被蒙住,什麼也看不到,根本不知道別在往哪兒開,隻能感受到,車子從平穩順滑的路麵,一直開到了顛顛簸簸的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停下了,前麵那人下了車,車門被她關的砰砰響。
後座門打開,腳下的繩子被解開,那女人扶他起來,冷冷的,“下車。”
嚴聘被拽著走,腳下的路明顯不甚平整,他看不見,走的小心翼翼,那女人卻沒有絲毫的耐心一直拽著他,以至於嚴聘走的踉踉蹌蹌。
“我看不見路,你就不能慢點走?”嚴聘被她拽的不耐煩了,“要不然你把蒙著眼睛的布條給我解開,反正我又跑不了。”
那女人不再出聲。
“你想要什麼?要錢?你想要多少?我可以給你。”嚴聘還試圖跟她溝通,“你跟我回去拿,我把我掙的錢都給你。”
“閉嘴。”
失去視覺之後他對距離都沒了認識,不知道走了多遠,嚴聘聽到大鐵門的聲音,然後就能感覺自己不停的在轉彎。
那人停下了,嚴聘站在原地,隻聽女人說,“坐下。”
嚴聘順從的試探性的坐到了地上,背後還有個類似於柱子的東西可以靠,然後腿再次被綁上。
嚴聘的小腿和腳腕被綁的很緊,他把腿平放到地上,伸展著腿,試圖讓自己更舒適一些。
那女人從他手上摸出了他的手機,“密碼。”
“你想要錢的話,我就可以給你。”嚴聘抿著唇,猶豫了片刻,冷冰冰的槍就抵在了頭上,那女人又重複了一遍,“密碼。”
嚴聘告訴她了密碼,手機被打開了。
那女人從列表裏找了找,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信息箱裏也是空空如也,幹脆一把把嚴聘的手機摔碎在了地上。
她掏出兜裏的廉價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出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女人按了免提鍵,嚴聘清晰的聽到熟悉的醇厚低沉的嗓音從電話裏傳出來,嚴聘被遮在黑布後麵的眼睛猛地睜大,瞳孔都縮起來,是賀淵在溫和的說話,“你好。”
不是要錢,那就是要命。
女人的語調平靜而沒有感情,“賀淵,嚴聘在我的手上,不想他死,晚上八點來赴個約,我給你足夠的趕路時間。”
說完便報了個地址。
賀淵原本正在辦公室處理工作,叫了幾個高層的負責人,把未來一個月的工作都安排好了。
他們馬上就能摸出嚴聘最終的落腳地點,知道嚴聘不會輕易跟他回來,他準備過去找他。
電話打進來,賀淵聽到那人說話,猛地站起來,揮了揮手,示意辦公室裏麵的幾個人出去。
高誠對著那幾個高層做了個請的手勢,那些人便離開了,高誠又站到了辦公桌前。
“你是誰?嚴聘在你手上?”賀淵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襯衫袖子挽了一半,胳膊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見的起來了。
那女人的眼神落在了嚴聘身上,“當然,你不相信的話,我讓他發出點聲音給你聽聽。”
“說句話吧。”女人把手機湊近了嚴聘,“讓他來救你,你不是最恨他了嗎?”
嚴聘繃著臉抿著唇不出聲。
女人又把槍抵在了他的頭上,“說話。”
嚴聘依舊死死地不發一言。
女人臉上浮現了些不耐煩的神色,一腳把人踹倒在地上,繞到嚴聘的身前一腳一腳的踢在嚴聘的肚子上,嚴聘忍著劇痛咬著嘴唇,依舊不發出一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