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撥通,沉寂下來的手機再度響起,嚴聘的表情還是迷茫,“賀淵的手機。”
賀淵又驚又喜怔在原地,反應都遲緩了半拍,嚴聘什麼都忘記了,卻還記得自己的名字還記得自己的電話,“嚴嚴,我就是賀淵,那部手機是我的。”
嚴聘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賀淵,不怎麼相信,“你是賀淵?”
經過四個人的一番證明,賀淵終於證明了自己是賀淵。
嚴聘眼睛一亮,“所以,你就是,我老公?”
賀淵胸膛震了一下點點頭,大腦裏的某根神經崩斷了,輕聲道,“是,我就是。”
他腦子裏不斷蹦出一個問題,嚴聘忘記了,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秦成墨湊到嚴聘麵前,有些心痛有些無奈,“我是你最好的兄弟秦成墨!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你竟然都不認識我了嗎?”
嚴聘攝入知識一樣點點頭,“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嚴嚴,你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嚴聘笑著搖了搖頭,到目前為止,他對這個人非常滿意。
賀淵急匆匆到醫生辦公室找醫生,跟醫生說明了情況。
醫生確認嚴聘是失憶了,而且是選擇性失憶,這是病人的自我防護機製,一般來說都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恢複。
但是具體到個人身上,能不能恢複,恢複多少,都還不能下定論,隻能先觀察。
回到病房裏,那三個人還在圍觀失憶的嚴聘。
賀淵心情非常複雜,嚴聘到底是有多不想看見他,才會在記憶裏把他的長相給抹掉了,他苦澀的捏了捏嚴聘的臉,“跟老公回家,好嗎?”
“好。”
嚴聘太乖巧了,跟以前像是兩個人一樣。
他看了一眼自稱是他的好兄弟的秦成墨,又看了一眼那邊站著的兩個人。
顧沉寒笑了笑把秦成墨摟到懷裏,“反正你們都沒什麼事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們就先走了。”
嚴聘跟著賀淵來到車上,靠在車的後座,在高誠上駕駛座開車的時候眼睛掃了一眼賀淵的腿。
賀淵眼尖的注意到了,他試探的拍了拍腿,“賀太太專座,來。”
嚴聘沒有動的意思,賀淵便直接伸手把人撈了過來,“你不記得我的長相,為什麼會記得我的名字?小騙子,你是不是在騙我?”
嚴聘隻是看著賀淵的臉,並不說話。
賀淵看著嚴聘也很新鮮,“你以前不是最牙尖嘴利,怎麼不說話了?”
嚴聘還是隻看著賀淵的臉,賀淵疑惑,“怎麼一直盯著我的臉?”
“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嚴聘問。
賀淵眉目間都帶著笑,連蒙帶騙,“我對你一見鍾情,然後就去追你,很快就追到手了。”
這個答案似乎在嚴聘的意料之內,嚴聘笑了笑,“那我跟你說過,你長的好看,是我會喜歡的類型嗎?”
賀淵輕輕搖搖頭,“沒有,你沒說過,你最會口是心非了,喜歡什麼不說出來,要讓我來猜。”
賀淵緊緊的禁錮著懷裏的人,他有很久很久沒有把嚴聘抱在腿上說話了。
嚴聘乖順的趴在賀淵身上,“你對我好,我喜歡你。”
賀淵摟著嚴聘的腰的手僵住,親了親嚴聘的頭發,“以前賀淵對你不好,以後賀淵會對你好,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到了藍境莊園,賀淵直接就把人抱下了車,張姨還等在客廳,“先生,小少爺。”
賀淵點點頭,大步跨上樓梯,“以後嚴嚴在家裏住。”
張姨很高興他們終於複合,“太好了。”
嚴聘一隻手環著賀淵的脖子,上了樓才問道,“我記得我們結婚了,我不在家裏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