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祖母說了,老子才是這個侯府的主子,隻有別人尊敬老子,沒有老子尊敬別人的道理。”
正走過來的孟薑聽到後:“……說話這樣難聽,今天除了水,什麼東西都不許給秦子桓吃。”
這麼紈絝,原主竟然能忍受,還一直悉心教導,也是夠賢惠的。
秦子桓聽到孟薑的聲音,大喊道:“母親,母親快放我出去,她們都欺負我。母親,要是父親和祖母知道我被關屋子裏,肯定讓你們都不好過。”
孟薑在門外笑道:“你父親往日最聽我的話了,就算我打死你,他都不舍得說我一句重話,你信不信?”
“至於你祖母,往日裏因為我們疼你,她才跟著疼你。我若是懲罰你,她才不會多管閑事。”
“你不是我們侯府親生的孩子,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反正想當我兒子的多的是,不缺你一個。若是你不好好表現,可別怪我狠心。”
秦子桓才不信,因為家裏人人都疼他,而且他也知道一些事情,邊哭邊嚷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一點都不漂亮,也不大度,我爹才不喜歡你,他隻喜歡溫柔小意的女人。我祖母說了,我就是侯府的孩子,隻是不是你親生的而已。”
“要不是你爹是禮部侍郎,你外祖父是戶部尚書,我爹才不會娶你這個木頭人進門,一點意思都沒有。”
紅雲和綠綺聽了氣死,又怕孟薑跟著生氣,於是小聲道:“主子,童言無忌,您還是先回房休息吧,別傷了身子。”
孟薑黯然道:“一個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往日裏有人教導。枉我這麼多年待他這樣好,卻沒料到養了一個白眼狼。不過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不知道死活,教孩子這些個玩意兒。”
正這時,表姑娘張文蓮急急忙忙跑了過來:“表姐,您這是幹什麼?子桓不過就是一個孩子,哪怕做錯點什麼事情,也隻是小孩子的胡鬧,哪至於被關進黑房子?”
“子桓可是老夫人和表姐夫的心頭肉,您這樣豈不是傷了他們的心?”
孟薑看著這位平日裏說話溫溫柔柔的張文蓮,冷笑道:“你一個二十多歲還不出閣的老姑娘,賴在我們府上混口飯吃,老老實實做個人多好,非要跳出來多嘴多舌。”
“你原來總說自己爹娘重男輕女嫌棄你,我還挺同情你。可這幾年相處下來,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文蓮被孟薑那一句“老姑娘”氣得胸脯子一上一下的,聽孟薑又要說什麼,便拒絕道:“表姐還是不要講的好。”
孟薑歎氣:“要是旁人,我也懶得講。但咱們畢竟是實在親戚,我還是講一講吧。”
張文蓮:“……”那你剛剛還問個屁!
孟薑根本不給張文蓮開口的機會,“你這性子呀太事兒了,就咱們老話說的攪屎棍子忒討厭。我懲罰我兒子,是為了讓他成為有愛心、有孝心、有擔當的男人,你一個來打秋風的親戚站出來蹦躂,你自己覺得合適嗎?”
“你在親戚家都這麼不知道禮數,在自己家還不定多麼討人厭。我說蓮花呀,你是不是也得改改性子了?”
“你要實在想管事,我幫你找個人家嫁了,然後你當管家婆如何?你也不用感激我,主要我這年年幫你交不嫁稅,也是交夠了。”
這個朝代為了鼓勵生育,女子十八歲不出嫁,要麼國家直接強製配對,要麼就得交稅,也是操蛋。
孟薑雖然覺得這種逼著女人出嫁簡直胡鬧,但麵對張文蓮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她不介意拿出來說事。
被孟薑一句趕一句的罵著,張文蓮氣得胸脯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指著孟薑:“你,你,你怎麼這樣!怪不得表姐夫不喜歡你,你這性子也夠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