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股子陰陽怪氣的感覺!自己和她繼母是姐妹,她守著自己罵繼母,這算怎麼回事?

“母親,您怎麼不說話了?可是早晨飯菜用的不舒服?兒媳聽人說早餐一定要吃好,不然容易影響壽命呢。您若是沒吃好,就再回去用一些吧,千萬別委屈自己。”

“咱們侯府雖然日子不如從前,但好歹也有爵位在身,大哥和夫君也都有差事,再怎麼也不算窮,可不能委屈了您。而且您放心,有我外祖父和三個舅舅幫襯,正煥以後肯定能撐起侯府。”

張氏見孟薑好似關心自己,卻每一句都好像拿著鈍刀子在割自己的肉,她心裏那叫一個難受。

“阿薑,難得你有心了。說起這個來,你夫君差事挺忙的,你平日裏也要多關心他、照顧他,不要總是讓他一個人悶在書房裏,知道嗎?”

孟薑很是受教,立刻點頭道:“嗯嗯,知道了母親。其實若夫君實在是累,我找外祖父說一聲,讓夫君回家休息幾年也是好的。錢財名利那都是身外之物,夫君的身子骨最重要了。”

張氏感覺自己要是再呆下去,可能真的要吐血了,於是早忘了自己來興師問罪的目的,擺擺手讓孟薑趕緊出門。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男人若是沒有差事可怎麼行呢?你不是要去拜佛,趕緊去吧,若是晚了就不好了,會顯得不夠誠心誠意。”

孟薑笑著作別老夫人,然後從柴房提上張文蓮便上了馬車。

看到張文蓮一臉髒兮兮的,皮膚發幹眼睛發澀,連細紋都出來了,忍不住咋舌道:“真是可憐,明明才二十出頭,卻好似四十大幾的模樣,醜得辣眼睛呢。”

張文蓮嘴裏一直塞著臭襪子,人又被捆得死死的,還被餓了半天一夜,此時死的心都有了。

見孟薑又如此嘲諷她,張文蓮蹭過來就想撞孟薑。

可惜孟薑是誰呀,一腳踩住張文蓮的腦袋:“見麵就見麵,行什麼大禮呀?你就算磕頭磕死在這裏,我也不可能留你這個攪家精了。”

幾個婆子嘲諷道:“就是呀,打秋風就好好打秋風,還到處挑撥離間的。明明是個下三濫的玩意兒,卻裝什麼清高小白蓮,膈應誰呢?”

就一天的功夫,幾個婆子跟著孟薑做事得了許多好處,尤其張嬤嬤那裏狠狠撈了一筆。

那個張嬤嬤也是個狠人,光實心金鐲子就有十來個,更別提什麼金耳環銀簪子了,可太能撈了。

好在這些都便宜了自己人,婆子們人手一個大金鐲子,恨不能把命都給孟薑。

所以今天孟薑隨便一吩咐,這些人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尤其張文蓮往日裏很是瞧不上她們,今天能反過來一次,可太讓她們痛快了。

孟薑抬手讓她們打住:“先省省口水,到了張家的時候再火力全開。你們放開膽子去打擂台,反正有主子我兜著,誰都不敢動你們。”

眾人心道主子原來是軟麵團,現在突然變成了小辣椒,連老夫人都被她懟的死死的,她們這些下人有什麼好怕的?

高門大戶裏就是這樣,主子強勢了,下人自然就跟著風生水起,誰都不帶怕的。

孟薑和紅雲、綠綺三人坐在一輛馬車裏,婆子們和張文蓮坐在另一輛,一路上可真是熱熱鬧鬧的。

最可笑的是,一路上幾個婆子精心打扮張文蓮,給她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戴上最華麗的首飾,還化了最神采奕奕的裝束,當然她嘴裏的臭襪子一直沒敢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