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還是被有心人給舉報,於是因為殺夫案被判了死刑,且死的極不體麵。

這一家子在經曆顛沛流離之後,終究還是落到這個地步。

孟薑聽到後心無波瀾,她明明已經高抬手了,這一家子卻自己作死,與她可沒有任何關係,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這幾年間,孟薑一邊好好教導樂善,讓她有能力成為當家主母,一邊仆在農業上,讓糧食連連增產,且發揮到極致。

百姓的飯桌豐富了,豐安郡主的名頭自然更加響亮,甚至有許多地方供奉起郡主牌位,保佑自家豐衣足食。

孟薑名聲很大,但因為她並不結交貴婦,也不組建什麼小圈子,所以皇家對她十分放心。

在樂善嫁給勤山之時,皇後欽賜三抬嫁妝,以示皇家恩寵,給足了麵子。

雖然樂善的身份在這裏,嫁妝最多也隻能一百二十抬,但箱子滿得手指頭都插不進去,更何況還有許多不用擺出來的壓箱底銀子。

其實嫁妝都隻是最後的底氣而已,關鍵是樂善和勤山兩個人從小認識,兩個人的性子又都十分靠譜,婆家人又都是從小相熟的親戚,樂善的小日子自然過得十分舒坦。

樂善臨出門之前,流著淚緊緊抱著孟薑:“娘,您為了我辛苦這麼多年,女兒希望以後你能為自己而活。”

孟薑抱抱樂善笑道:“傻閨女,你什麼時候見我過得辛苦了?每天想睡到什麼時辰就到什麼時辰,想吃什麼買什麼全憑心意,這不是女人最好的日子?”

樂善:“……”竟然無法反駁。

“那好吧,反正娘一定要幸福。徐池叔叔等您六年了,是不是該給他一個名分了?”樂善一開始其實有些排斥徐池來討好母親,但一年年下來,她都心疼這個可能的繼父了。

孟薑:“……”說得她好像海王似的。

孟薑拍拍女兒笑道:“知道了,你出嫁的日子說起我的事情來,咱們娘倆還真是閑的。”

見母親笑嗬嗬的絲毫不擔心未來,樂善的心也跟著安定下來。

等忙碌完這一天,孟薑正要好好歇息的時候,徐池在夜裏找上門來。

好在這家夥還知道敲敲門,不然能被孟薑打死!

孟薑抱胸看著他:“半夜爬牆,你是不想活了,忘了我當初怎麼殺人了是不是?”

徐池見孟薑心情很好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嫁女後愁苦模樣,心裏放心下來。“我以為你會憂愁幾天,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你過得十分悠哉。”

孟薑歎氣:“養兒育女是責任,但也不至於一輩子全都為了他們而活。樂善幸福了,我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這太平盛世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徐池試探道:“我如今這身份不好隨意出門,你給我一個月時間交接差事,把身上這些職務辭了如何?”

孟薑仔細打量了一番徐池,終於忍不住笑了:“你瘋了?好不容易爬到這個地位,還不一定得罪了多少人。若是你急流勇退,不怕被反撲死?”

徐池笑道:“隻要你讓我跟著一起走,雖死不悔。”

孟薑翻了一個白眼:“你願意死,我還不想被你連累呢。”

聽孟薑如此說,徐池一顆心終於落地,這是答應了呀!

第二日,徐池便請來京城最有名的官媒到了孟薑府上提親,最年輕的高官和最傳奇的郡主結合,一時之間引起滿城轟動。

而孟薑和徐池用幾十年的恩愛讓人明白什麼最美的婚姻。

哪怕外人再怎麼懼怕徐池,哪怕他爬到臣子最頂層,卻依舊幾十年如一日愛著妻子。而孟薑亦如此,幾十年裏為了讓百信們吃飽飯而始終努力,間接幫著丈夫提升了聲望,也鞏固了政治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