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更加深入。
他不甘心,不甘心她可以一直保持清醒隻有他沉淪,像是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她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在乎他。
最後桑夏遲到了大半節課,現在回教室也來不及,她臉上的紅暈,唇色的異樣,無一不在提醒剛才經曆了什麼,為了安撫情緒突然失控的許執,她主動提出送他回競賽班。
兩個人牽手走在安靜的校園裏,橫穿高二教學樓,途中頗為刺激。
經過中央小廣場,從花壇林蔭道下穿過,終於到了實驗樓。信競班的教室安排在五樓,電梯在左手邊的盡頭,被一扇門隔開,隻能選擇右邊的樓梯。
好在時間充裕,也不著急,慢慢爬上去,跟著他一路走到信競班,教室裏沒有老師,學生也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十分安靜。
桑夏壓低了聲音:“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學習。”
許執沉默。
桑夏:“放學一起回家好不好?我等你。”
他這才不情不願地點頭,桑夏擺了擺手,看著他進門之後才轉身離開。
競賽班要晚一個小時放學。
桑夏留在教室裏看了會書,
天色漸暗,距離六點半隻剩二十來分鍾,她將書收起來,背著包慢慢悠悠走到了實驗樓下等著。
這邊不隻有信競班,數學物理化學也在這邊,這會兒競賽班下課,在樓下都能聽見裏麵人討論的聲音,她一眼就看見了獨自走在最後的許執。
過了這麼久,他好像還是不願意和別人交流,哪怕是同班的林楓,兩人的交流也很少。他眼神不耐,像是對這個吵鬧的環境十分不滿,這一切情緒在和桑夏對視上那一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的世界從一片嘈雜轉成鳥語花香,原本故意落在後麵隔開與其他人的距離,這會兒從後麵擠上來,聲音冷淡:“借過。”
一路擁擠,來到她麵前。
桑夏笑著:“回家啦。”
“嗯,回家。”
高二下學期,雙休成了奢侈,周日才能有一天的假期。
這天桑夏拎著鼓囊囊的書包早早出門。
四月底的天氣已經不冷了,一件衛衣就夠了,出門之後她將帽子戴起,臉上掛著口罩,鬼鬼祟祟地出了小區,直到進了碧湖園才敢停下來大口喘氣。
上次許執送她回來時差點迎麵撞上夏女士,因為有那棵樟樹的掩蓋,加上當時天色也有些暗沉,這才躲過一劫。
可最近她回家的時間偏晚,夏女士已經開始懷疑了,明裏暗裏都在試探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這話傳到她爸耳朵裏,當天晚上召開了緊急家庭會議,桑爸嚴肅地教育她,現在年紀還小,不準交男朋友。
從那之後她和許執見麵就謹慎了很多,一般都是在他那邊碰頭或者分開。
今天她起個大早出門,在夏女士懷疑的目光裏拎著書包出門,借口期中考快到了想去圖書館複習,實際上拎著包站在許執家門口,局促地等著他開門。
他應該是剛起床,臉上還有殘留的水珠:“這麼早?”
他側身讓路,這才看見她手上的東西,挑了挑眉心情十分愉悅:“你想搬過來住?”
“啊?沒有啊。”桑夏換上粉色的毛絨絨拖鞋,疑惑地看著許執。
“你書包,”他用眼神示意,“都裝了些什麼?”
桑夏把包往身後藏了藏,故作神秘:“秘密,你不準偷看。”
桑夏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張疊起來的A4紙:“啊,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試卷,不寫完不準從房間裏出來噢。”
“還寫?”許執差點破音,他有時候真的想撬開她的腦袋瓜看看裏麵裝的都是什麼。
哪來的情侶約會是寫作業,不是區自習室,就是圖書館,就連上回她來體育館看他打球,好家夥,中途拿著試卷開始刷題,事後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