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納爾教授臉色鐵青，赫芙拉一再壞了他的規矩：“赫芙拉，下次補給過來，你就跟著星艦離開，”
“莫納爾教授……”赫芙拉急了，她知道莫納爾的脾氣，可，真的好不甘心。
她喜歡的人魚還在這裏。
莫納爾摔門離開，其餘人見狀也沒有留下，房間裏隻剩下，赫芙拉，桑夏和索爾。
“赫芙拉教授還不離開？是想被索爾再攻擊一次？”桑夏摘下了虛偽的麵具，看著赫芙拉威脅道。
“你們給我等著！”赫芙拉顫著聲音放狠話，卻在索爾那曾經吸引她的魚尾躍出水麵時，尖叫著逃離了這個房間。
“索爾，你太調皮了。”
“她討厭，”索爾遊過來，頭靠在桑夏的腿部，輕輕蹭了蹭，“她欺負夏夏，我不喜歡。”
桑夏趁機摸了摸他柔順的長發：“謝謝索爾給我出氣。”
赫芙拉最近安分了不少，研究終於開始平穩進行。
因為莫納爾教授的關係，雖然桑夏不能參與實驗，實驗進度卻是沒有瞞著她的。
人魚的基因比想象中要複雜很多，研究分析失敗的概率很高，索爾需要不停地提供血液樣本。
原本聽話的索爾也開始有了脾氣：“夏夏，我會死掉吧？”
“不會的，”桑夏臉色一變，“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索爾，你相信我嗎？”
“嗯，我相信夏夏。”索爾冰藍色的眼眸暗了暗，魚尾上的光澤也暗淡不少。
階段彙報會上，桑夏聽著他們的彙報臉色陰沉不少。
每天索爾要抽取兩次血樣，每次100cc，正常人早就受不了了，哪怕索爾身體素質比人類強上不少，最近也虛弱了不少，連帶著食欲都下降了。
可現在，他們的彙報，卻告訴她，這一個月來，進展緩慢。
唯一的進展，是莫納爾教授獨立負責基因解碼實驗，目前還處於保密狀態。
桑夏雙手拍在會議桌上，語氣冷冽：“我知道，這話由我來說各位肯定不服氣，覺得我站著說話不腰疼。”
“可大家現在的態度，讓我十分不滿意！”
“是，人魚是大家從未研究過的物種，就連文獻記載也少得可憐，許多人都認為這隻是神話故事裏存在的物種。”
“可各位都是帝國最優秀的研究員，所以才會相聚在此為了科研奮鬥。可現在，各位對自己負責的實驗滿意嗎？”
“兩個月時間，沒有任何進展，大家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嗎？”
“我負責索爾的日常生活，他如今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如從前了，這兩個月他就像個移動血庫供各位研究。”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到底是他先撐不住，還是各位先研究成功？”
“桑助理，我們都知道你和這條人魚感情深厚，心疼他在所難免，可實驗研究不就是在一次次失敗中找到最後的結果嗎？”很快就有人提出反駁。
“埃沃特教授，我並不是質疑大家的能力，我隻是希望下一階段，各位的實驗能基於這一階段做出可行性分析。”
“不要再盲目地進行實驗研究，各位今天的報告大多都隻是簡單的列舉失敗的項目，卻沒有分析失敗的原因。”
“人魚並不是我們隨便就能找到的實驗對象，希望各位好好想想，我言盡於此。”
桑夏鞠躬之後就退了出去，臉上的表情還帶著憤怒。
她替索爾感到難過。
這些人能聽進去多少她不敢保證，如果再這樣下去，留下索爾配合實驗完成的計劃可能要放棄了，得另想辦法，直接帶索爾離開這裏。
桑夏拍了拍臉頰，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去了廚房給索爾準備下午茶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