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起來。
“你離我遠一點。”謝知非靠她很近，周遭的溫度都變得燙人，讓她想要逃離。
謝知非看著她轉變的態度，心情越發好了，不僅沒有讓開，反而靠近一步，將她困在車廂壁與自己之間，垂下頭，看著她的臉一點一點染上緋紅。
讓人忍不住想要冒犯。
桑夏及時避開了他的吻，原本要落在唇上的吻，最後印在了脖頸處，他也不惱，就這麼輕輕碰了碰，察覺到懷中人的身體在微微發抖，輕笑一聲：“你還真是意誌堅定。”
“我和他對你來說到底有什麼不同？”
“同樣的身體，同樣名字，甚至是同樣的身世。”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我更加愛你一點，為什麼，你不願意選擇我？”
桑夏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他，最後輕聲開口：“因為，真正的喜歡不是你這樣的。”
“你這不叫做喜歡，隻能稱之為占有欲。”
“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不想讓對方受傷，希望對方幸福，哪怕那個幸福不是你帶來的。”
“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主動消失的意思？”謝知非斂了笑容，眼睛裏跳動著火苗，仿佛下一秒能將她吞噬。
“我隻知道，喜歡一個人，我就要得到。”
他低頭，抬起桑夏的頭，強迫她接受了他的吻，在摩天輪升到最高點的那一刻。
**
下午三點。
桑夏正躺在床上刷微博，謝知非提著一個包裝盒進來：“換上，我們出門一趟。”
“去哪裏？”
“到了你就知道了。”
半個小時候，桑夏站在民政局門口和他大眼瞪小眼。
“你想幹什麼？”她後退一步，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臉上的神情也滿是抗拒。
“最後一件事，和我領證。”
“領完證我立刻消失，怎麼樣？”
“你做夢！”她轉身想跑，卻被他捉住了手腕而動彈不了。
“結婚證可以重新補辦，婚禮也可以補辦。”
“我想讓你選擇我一次。”
“哪怕是假的，我也想要。”
他的神情帶著哀求，他一貫是強勢的，甚至是帶著強迫性質的，突然露出這種神情，又是謝知非的臉，她有些討厭自己的心軟。
拿著兩個紅本本從民政局出來，謝知非笑得像個傻子一樣。
她難得沒有出聲壞了他的好心情。
晚上七點半，距離兩人的約定還有半個小時。
兩人麵對麵坐著，桌子中間放著一個鬧鍾，指針走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
七點五十九。
謝知非突然起身，繞到她身邊，將她緊緊抱住，語氣十分不甘心：“現在，把他還給你。”
**
謝知非恢複了正常。
這一切都是桑夏和係統的交易，為了治療謝知非瀕臨崩潰的精神。
桑夏求婚之後，謝知非接受了治療，所謂意識的□□都是因為他無法接納那樣的自己，在桑夏進入意識世界之後，再一次將負麵情緒的能量放大，纏繞在主意識的副意識演變成了第二人格，如果其他的意識不消失的話，也會逐步轉化成第三第四，第五人格，他遲早會精神崩潰。
為了避免這個結局，在係統的幫助下，桑夏再次返回意識世界，這一次既不是激怒也不是救贖，而是為了讓他們消失。
現在第二人格也消失了，謝知非恢複了正常，兩人的婚禮也正式提上了日程。
桑夏每一天都很忙，自然也就沒有察覺到身邊的人其實有些不太一樣。
“婚禮憑什麼定在你出現的那天？”
“就是，明明我才是出力最多的那個。”
“放屁，明明就是我。”
這次的治療沒有成功。
許執，索爾，談妤棠，一個都沒有消失，反而比預計的更快，轉化成了副人格。
一周七天，主人格隻能存在四天。
這是他們三個一起吞噬第二人格的報酬，一周可以輪流出現一天，但是不能讓桑夏發現異常。
“吵夠了？”謝知非聲音冷淡，他是既得利益者，自然不會像他們一樣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