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輕忽。
在那樣的團體裏,日向還高居首席騎士之位。此外,法皇廳的執政官尼可拉斯·修伯特斯樞機還很崇拜日向。西方聖教會可以說有一半都在日向的掌控中,原因就出在這兒。
為法皇左右兩大勢力的最高權力者,卻不對法皇效忠。由於日向這號棘手人物的關係,如今聖教會與神聖法皇國的關係顯得扭曲。
(那個女人真的很難搞……)
想起事前統整的相關資訊,拉普拉斯發出厭煩的歎息。
大聖堂充斥精靈之力,呼喚偉大的聖靈。
神聖氣息——正好與魔人拉普拉斯相克。知覺好像變鈍了,甚至想早點撤離該處。
拉普拉斯一麵鼓勵自己,一麵思考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前往靈峰山頂,那裏似乎有用來跟神交流的場所「內殿」。
還有他目前待的大聖堂,拉普拉斯的直覺告訴他,這裏似乎也藏了什麼秘密。
「好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隻煩惱一會兒,接著就地穿越大聖堂,朝「內殿」前進。
拉普拉斯擔心在這花時間調查,日向隨時都會回來。再說日向目前不在這,正好可以把握機會一窺西方聖教會的教義——神的真麵目。
(就去看一下吧。)
打定主意後,他開始穿梭於山路間。
結果他判斷錯誤。
不,就最終獲得成果的點來看算判斷正確,然而從拉普拉斯的角度出發,這選擇無疑讓他麵臨危險,吃力不討好。
通過設有石梯的山路,拉普拉斯抵達山頂的神殿。
與大聖堂相比,神殿規模較小,豪華程度卻不是大聖堂可以比擬的。這間小小的神殿才是神之居所吧。
現場寂靜無聲。
神聖氛圍越發強烈,壓迫拉普拉斯的身心。
可是在一片神聖氛圍裏,他嗅到熟悉的魔性氣息。
(——怎摸會?這個地方應該素聖地,怎摸有魔性氣息?好奇怪,心裏毛毛的……)
最大的障礙日向目前確實不在這裏。
如果有其他人在,雖不容小願,卻不構成威脅——拉普拉斯原本做此判斷。
不過,這是正確的判斷嗎?
事情發展到這兒,拉普拉斯心裏湧現不安,暗自反問。
(想太多,窩可以徹底隱匿蹤跡。碰到打不過的家夥逃走就素了。)
拉普拉斯對自己信心喊話,決定豁出去。
他小心發動「障眼法」,打算悄悄潛入神殿。
刹那間——
他「仿佛」看見有道光貫穿全身,拉普拉斯慌了手腳,從神殿連滾帶爬逃離。
「沒用的東西。就憑你這個雜碎竟敢玷汙『神』的居所!」
有人突然從神殿現身,伴隨駭人的魄力。
在豪華絢爛的衣著下,隱約可見結實的禸體。
留著燦爛的微卷短金發,彰顯此人的脾性。
一身王者風範。
兩根犬齒從嘴唇探出,格外醒目。
「素吸血鬼族——!」
「你這雜碎給餘閉上狗嘴。由餘親手製裁你,你該感到光榮,去死吧!」
緊接著,紅色光束開始在山頂瘋狂掃射。
拉普拉斯無路可逃,無計可施的他被打得七零八落。
………………
…………
……
話說到這兒,拉普拉斯渾身顫唞。
「那家夥有夠強的。窩還以為這下肯定沒命。」
「不對吧……你怎麼沒死?」
聽拉普拉斯小聲碎念,少年出聲吐嘈。
卡劄利姆則傻眼地笑說:「唉,這家夥再怎麼殺都殺不死吧。」
「討厭喇,確保逃生路線和人身安全不素常識嗎?不過咧,窩最近老是挨打。也差不多該耍個帥,大顯身手一下。」
「是是是。你的職責就是當密探,勸你還是別逞英雄啦。」
「對啊,拉普拉斯。達成目的才是重點,耍帥大顯身手不重要吧。」
「素,你們說得對。可是繼續挨打,窩可能會習慣當喪家犬啊。」
「有什麼關係,打輸又沒差。」
「是啊,活下來,在最後一刻贏得勝利就行了。話說——」
卡劄利姆說到這兒換上嚴肅的表情。
拉普拉斯也點頭道:
「對對對,這件事比較重要。居然能把窩打得落花流水,那家夥肯定很強。問題在於他素何方神聖。照理說那裏是聖地,怎摸會出現這摸強的魔人,這才是關鍵所在。這會成為動搖西方聖教會的天大問題吧?」
「魔人啊。西方聖教會跟魔人有關,還是高階的吸血鬼族……」
拉普拉斯似乎跟對方的想法一致,開口指出問題核心。
少年也頗有同感地點頭。不過,這出乎意料的事實仍讓他難掩吃驚。
「是說這下麻煩了。那個打倒拉普拉斯的男人,依我的現有知識看來,應該不隻魔人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