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愚蠢,嘴裏喊著這些話的第一個愚蠢之徒被帶了過來。

「哎呀,第一個是你呀,巴恩茲侯爵。」

「原來是你,布蘭雪!你怎麼坐在那張椅子?那張椅子隻有陛下能坐,是至高無上的王位啊!」

「真夠吵的。小角色就是小角色,很會吠呢。」

「你、你說什麼?一個小姑娘居然敢對我——啊……!」

原本還很囂張的巴恩茲侯爵隻是看到白的眼睛,就好像心髒被冷水潑到一樣,讓他背脊發涼。接著他冷靜地環顧四周。

應該在那裏的人們都不見了。

那些中了吉尼亞斯的圈套,隻能在這裏唉聲歎氣的喪家犬。

現場隻剩下一個人,就是眼前的白。

「布蘭雪已經不在了。就憑你那個小小的腦袋,不知是否能聽懂我話裏的意思?」

聽到這句話,巴恩茲侯爵這才發現對方的樣子不對勁。

布蘭雪原本就是很漂亮的女孩,但如今漂亮到無法用「美」這個字眼來形容。

比白雪還要白的頭發妝點王座,那雙紅色眼睛高高在上地看著巴恩茲侯爵。

從黑色洋裝縫隙間露出有透明感的白色肌膚。但比起讓人產生情[yù],那份妖豔更讓人畏懼。

其美麗非人類所有。

發現這點的巴恩茲侯爵想到眼前這個人真實身份為何,不禁啞然失聲。

「莫、莫非……」

「變老實了呢。你在那裏稍等一下。我很快就會邀請你的朋友和家人過來,繼續開慶生會。」

巴恩茲侯爵根本沒有權利拒絕。

連說不要也沒辦法,被困在王座前方。

緊接著幾分鍾過去。

「搞什麼!也不想想我是誰!」

吵吵鬧鬧,有個女子嘴裏說出跟巴恩茲侯爵很像的話語。

「這是做什麼!知道我是下一任女王還敢如此猖狂!」

另一個是傲慢,甚至不知道自己麵臨什麼情況的愚蠢少女。

兩人被帶到白前方。

「血緣關係果然是斷不了的。若是你們多少繼承到那女孩的一滴血,或許能夠變成更像樣的人類也說不定。」

就連跟她有血緣關係的國王,對現在的白來說也沒有讓他活下去的價值。但白似乎早就把那些事情拋諸腦後,睥睨著被帶過來的人們。

「布蘭雪,你在那裏搞什麼鬼!」

「姐姐大人,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立場。成為帝國大貴族之妻隻是有名無實,姐姐你沒有任何後盾,隻會被圈養到死,連這點都不懂?」

不懂自己所處立場的愚蠢人們對白大呼小叫。但那份愚蠢在白盯著她們看的瞬間,馬上變成刀刃反撲到自己身上。

「好、好痛苦!呼吸,不能呼吸了——!」

「呀啊啊——!在、在燃燒!我的臉,皮膚燒起來了——!」

「真難看。你們一直在折磨我的朋友,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聽到那冰冷無情的聲音,阿米菈跟艾西菈兩人才發現眼前人物並非布蘭雪。

但這頓悟來得太遲。就算她們更早發現,白還是不會放過她們。

「在最後的賓客抵達之前,你們也在那等著吧。」

說出這句話的白,根本沒把展露醜陋姿態的女人們看在眼裏。

最後還有一個人,對於那個罪孽最為深重的男人,她眼底隻燃著對他的憎恨。

吉尼亞斯對於一切結果都按照計劃走感到滿意,一大早就帶著愉快的心情開始喝酒。

因為是透過傳送魔法飛到國家邊境,禸體並沒有太多疲勞的感覺。該說他反倒忘不了昨晚勝利的筷感,整個人甚至覺得精力充沛。

「作戰計劃成功了。再來隻要等兩天後接收布蘭雪公主就好。」

「假如他們拒絕,我們就派軍隊過去把人帶走。」

「嗯。人民也都站在我這邊。要告知整個軍隊,讓他們盡量避免出現傷亡。」

「小的明白。這塊土地再過不久就是吉尼亞斯大人的了。可不能折磨老百姓。」

「這麼做就對了。」

吉尼亞斯開心地笑著。

但吉尼亞斯的這份幸福卻因有人突然闖入被迫中斷。

「是女王派我們來的。跟我們一起走一趟吧。」

「抵抗也沒用,誰敢妨礙就讓對方消失喔。」

那兩人是非人力量的化身。

「護衛都在做什麼!」

即使大喊,還是沒有人進到房間裏。就像在嘲笑這些慌亂的人,兩人中個子較小之人帶著譏諷笑容開口:

「剛才沒說嗎?我已經對這個房間下了『結界』。有些人看起來比較難應付,這都是為了不讓他們打擾。」

聲音聽起來天真無邪,說的話卻很猖狂。跟在吉尼亞斯身邊的人們這才發現那兩人非比尋常。

「那麼,我們走吧。」

「也對。那先這樣,再見!」

那兩個人為了忠實執行主人的命令,帶著吉尼亞斯離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