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超越極限的魔素就侵蝕著優樹的身體。

優樹在瞬間感應到危險,硬是讓身體轉開,並拉開距離。假如反應再稍微慢一點,優樹的身體就會被完全破壞掉吧。

並不是維爾格琳做了什麼。應該說正好相反,除了把優樹的手擋開,她就沒有做其他的了。

然而優樹還是受傷了,說起來算他自作自受,都是因為他透過「奪命掌」奪走了無法控製的能量。

除了吐出鮮血,他還流下血淚和鼻血,同時在心裏想著。

(這怎麼……可能。竟然輕輕鬆鬆就超越我可以承載的範圍!如果是現在的我,甚至都能夠吸收一打的高階精靈了。竟然在一瞬間就被塞滿,「龍種」到底是多麼超乎常理!)

優樹以想對神抱怨幾句的心情開始發牢騷。

維爾格琳很可怕。

明明都被奪走那麼多的能量了,她卻一副不痛不癢的態度,看起來若無其事。換句話說,她甚至不用防禦來自優樹的攻擊,這點不言而喻。

這個我沒辦法對付吧──優樹領悟到這點。

(可惡,沒想到力量差距這麼大。怪不得沒把我放在眼裏。)

她肯定跟金是同一個等級。領悟到這點後,優樹事到如今才曉得世界有多麼寬廣。

正因為他體內的究極技能已經覺醒,才能理解這令人絕望的差距。

主動發動攻擊等同自殺行為。

既然都這樣了,那他就隻能等敵人出招。

「別這麼不識趣。難得寡人都特地親自前來,去回應他想知道寡人有多少實力的願望,這也不失為一種雅興吧?」

「壞習慣又來了,魯德拉。要是受傷就不好了,交給我吧。」

「嗬嗬,這樣他怎麼能接受。是不是?」

這是在挑釁。

對方奪走自己表現的舞台,這下優樹可是無法聽聽就算了。

「哈哈哈,你很清楚嘛。假如我接受現實,那我早就輸了。不過,我這個人就是不愛放棄。別以為我會簡簡單單投降。」

優樹知道這是自己輸不起,同時還說大話。如今他已經知道無論如何都無法戰勝維爾格琳,那他就要守住自己的尊嚴。即使會這樣死去,他也要到最後一刻都隨心所欲。

帶著這樣的氣魄,優樹瞪視魯德拉。

看到他這樣,魯德拉露出覺得有趣的笑容。

「還是讓寡人來對付你吧。先跟你說清楚,寡人最擅長的就是『支配』。能夠撐過去就算你贏,想去哪兒都行。」

聽到這讓人求之不得的提議,優樹眯起眼睛。

魯德拉是說真的。

他當真認為讓優樹逃走也無妨。

優樹無法看穿魯德拉的意圖,但其實魯德拉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優樹會在這邊累積經驗,獲得更強大的力量。之後魯德拉要跟優樹再一次交涉,到時候再把優樹弄到手就行了。

優樹跟魯德拉的器量完全不同。

因此優樹才會覺得魯德拉不可理喻,氣他看扁自己。

(竟然說自己擅長支配?那我也一樣。就把一切賭在這個力量──賭在「貪婪之王瑪門」上。)

魯德拉玩味地看著這樣的優樹,睽違已久的對決讓他整顆心沸騰起來。

假如優樹能夠撐過自己發動的「支配」,那也許就變成養虎為患。即使想到有這個可能,魯德拉還是選擇跟對方一較高下。

(假如在這邊被對方打倒,那就表示寡人的霸業就隻有這點程度。)

他完全不認為自己會輸。

若是優樹假裝服從,那也不失為一種樂趣。去馴養這樣的棋子,才配當想要稱霸這個世界的支配者,魯德拉充滿自信。

維爾格琳跟魯德拉認識很久了。他在想什麼,不用說也能明白。

因此維爾格琳知道去規勸也沒用。

「我知道了。那假如你輸了,我再替你報仇。」

說完這句話,維爾格琳後退一步。

「那是多餘的擔憂。」

臉上帶著苦笑,魯德拉來到前方。

緊接著,優樹也硬是讓發出悲鳴的身體站起來。

「你們還真是有趣。怪不得金會說你是攪亂遊戲棋局的鬼牌。」

「……為什麼說到這個?」

「嗬,那些人是中庸小醜幫吧?剛才達也跟我報告過了。那個會長也落入寡人手中。順便連這件事情也告訴你吧,關於你的情報,寡人全都知曉。你挑戰的時候最好記住這點。」

達也指的是近藤中尉。魯德拉是透過某種手段跟近藤取得聯係,對方向他報告目前卡嘉麗已經投降了吧。

搞清楚這點之後,優樹吐出歎息,嘴裏說著「糟透了」。

也就是說,優樹有什麼樣的特殊體質,跟金對戰說過什麼樣的話,這些全都被皇帝知道了。

優樹曾經跟自己信賴的人提過,說他體內的究極技能已經覺醒。而達姆拉德似乎很有風度地保守秘密,但如今演變成這樣,那些都沒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