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時按量完成作業而已。”

沈安安破罐子破摔:“哎,誰說不是呢。”

夏溫還不放棄,訥訥地舉手:“姐姐,我真的還想努力一下。”

於是整個午飯之前,夏溫都抱著一本英語書在背單詞。夏溫不能算是純粹的笨,對於理工科的知識,她承認她的確是完全弄不懂,是腦子跟不上。語文英語這類學科,她更多是學習計劃雜亂無章下的惡果,數學占有太多時間且沒有成效,慢慢就讓她產生了消極怠工的情緒。

學習上一點點挫折就能讓人輕輕鬆鬆望而卻步,當放棄成為習慣之後,任何失敗似乎都變得順理成章。

但是她心底裏還是不願意看到她爸爸唉聲歎氣的模樣,而且她也想要在沈雪嶼麵前展露自己比較好的一麵。

如果能夠獲得沈雪嶼的認可,那該多好。

夏溫幼小的心裏塞滿了許許多多美好的期待,即使是在背誦枯燥的單詞好像也變得沒有那麼痛苦。

中午沈雪嶼的媽媽讓阿姨做了許多補腦的營養餐,兩個小孩子被喂得十五分飽才被重新放回到書房裏去。

下午的時候,秋天的陽光暖洋洋地灑進來。書桌靠在窗戶邊,夏溫的臉被照得發紅,血液都跑到胃裏去消化食物,大腦嚴重缺氧,整個人暈忽忽的。

三點的時候沈安安強烈要求一個稍微長時間的休息,沈雪嶼正在寫自己的作業,剛接到一個學校的電話,就點頭答應了。

沈安安要拉著夏溫回自己的房間玩一會,夏溫端著一本英語堅定地拒絕了:“我的單詞還沒背完呢。”

人都離開後,空曠的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麵前的單詞變得逐漸模糊起來,繼而出現重影。

夏溫的上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身體逐漸陷入到一股黑甜的夢中去。

模模糊糊中間,夏溫以為還是在自己的臥室裏,趕作業趕到半晚,記不得有沒有徹底做完,但是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然後下一步就是站起身體,踉踉蹌蹌地摸索到床邊。

然後伸手摸到被子,再接著把自己裹到被子裏。

被子沿最好的遮到嘴巴上麵,最後就是安定而滿足地進入深度睡眠。

沈雪嶼打完電話回到房間的時候,書桌前已經空無一人,隻有放得到處都是的課本和草稿紙。

她以為兩個小孩子都去了沈安安的臥室裏去玩了,就自顧自地往床對麵的一個單人沙發走過去,坐下去後,拿起一邊沒有看完的英語原文書繼續看下去。

原本她以為極度安靜的房間裏,慢慢聽到了淺淺的呼吸聲,聲音很小,且很有規律。

沈雪嶼確定了聲音的來源後,慢慢抬頭將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床上,早上起來的時候沒有疊,淩亂地堆在哪裏,導致被子鼓起來帶著一個小小的弧度。

如果一個成年人睡在這裏會很明顯,但是像夏溫這樣骨架原本就小的女孩,如果不注意去看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區別。

沈雪嶼走近自己的床,就看到灰色的被沿外露出半張小巧安靜的臉,漆黑的睫毛又細又長,被子著因為胸膛的呼吸而掀起微小幅度的起伏。

夏溫睡著的時候看起來格外聽話,將自己像一個小動物一樣蜷縮成一團,兩隻小手還握成拳頭放在兩側的耳朵邊。

拇指被包在手心裏。

被子沒有被攤開,重重疊疊地蓋在夏溫的身上,半下午又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慢慢地,小姑娘額頭的劉海都被汗濕,臉頰泛起桃色的紅暈。

沈安安被帶進沈家的時候已經很大了,所以沈雪嶼其實沒有經曆過自己妹妹的童年時光。

不過她想,應該不會比現在的夏溫更加惹人喜愛了吧。

第20章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