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群來一個擁抱,我已經受夠了地廣人稀的寧靜。”

夏溫端起麵前的檸檬水喝了一口,感歎道:“以前坐在我後桌的囂張學霸這麼多年還是老樣子。”

聽到這句話,許風眠的眼神也黯然了一下:“連你都嫌棄我青春永駐?”

高考後,沈安安留在南城過著周末可以回家的大學生活,而她和許風眠卻不遠千裏去了滿是霧霾的北方城市,她是為了沈雪嶼,許風眠是為了林雲深。

兩個人的學校在同一個大學城,偶爾有空的時候會一起約著見麵,抒發一下人在異鄉的愁苦,慢慢地成了那種可以交心的好友。

當然兩個人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喜歡的人總是追不到。

碩士的時候,林雲深去了英國的學校,許風眠對出國沒有任何想法,卻還是在研三的時候申請了一年去英國的交換。

“你這次去英國有見到雲深姐嗎?”夏溫問。

許風眠整個人軟塌塌地靠在沙發上:“算是見到了,也算是沒有見到。”

夏溫沒有多問下去:“上周我收到雲深姐的郵件,她過段時間會回南城一趟,參加一個藝術展。”

許風眠冷哼一聲:“她現在和你的聯係遠遠超過我。”

林雲深大學原本是化學,但是後來轉專業學了藝術品鑒賞,和夏溫的工作有很多交集,夏溫讀研的時候去英國待過一段時間,都是林雲深接待的她。

“雲深姐,挺好的。”夏溫說,雖然和兩個人都算是多年好友,但是許風眠和林雲深之間的多年牽扯她其實沒有多問。

因為她自己都沒有辦法處理好自己的問題。

許風眠給她點了一杯熱拿鐵,然後談話進入正題:“你上次那本想要出版的畫集,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出版社,你也知道現在的大環境不好。

夏溫讀書這些年陸陸續續畫了不少的畫,其中有一些也獲了獎,最後她沒有能夠直接從事美術行業的工作,心裏還是有點遺憾,所以更希望可以讓自己畫集出版出來。

許風眠大學學得是當時最熱的金融,現在也準備進相關行業,認識的人不少。

“如果真的特別想要出的話也不是不行。”許風眠說。

夏溫問:“要怎麼辦?”

“自費出,雖然書號比較麻煩,但是你畢竟獲過獎,要好弄一點。”

夏溫思考了一會,她剛工作,工作強度不小,但是工資少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她還在實習期,工資僅僅夠糊口罷了。連自己溫飽都無法保障的人談何藝術理想呢。

她笑著搖搖頭:“那還是算了吧。”

許風眠:“我會努力找的。開心點,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玩一玩?”

——

江念出來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沈雪嶼。

對方站在過來接人的人後麵,穿著灰色針織長裙外穿了件棕色風衣,在麵目模糊的往來人群裏,她是最顯眼的。

正低頭回複手機上的信息。

江念拖著箱子走過去停在沈雪麵前:“讓沈教授這個大忙人來接我,我真是太榮幸了。”

沈雪嶼聽到聲音後就收起了手機:“歡迎回國。”

江念打量著麵前的沈雪嶼,三年未見,對方變得更加成熟,氣質也更加純淨了,她半開玩笑道:“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獲得沈教授的一個歡迎的擁抱。”

說著就張開了自己的雙手。

沈雪嶼拉過了江念的箱子:“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了,一起去吧。”

不算高明地避開了江念過於熱絡的舉動。

江念黯然了幾秒鍾就跟上了沈雪嶼的步子,雖然這些年沈雪嶼都沒有接受自己,但是在國外這些年,追求沈雪嶼的人無論男女都沒有人能真正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