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沈雪嶼曾經的冷漠而情傷,但也恨自己的愚蠢。
自己明擺著送上門被耍,對方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成了自找苦吃,所以到現在,她所想要的更多是和沈雪嶼的平等,而不再是仰望。
放掉扭捏後,夏溫手肘撐在桌子上,托著下巴,佯裝天真地問:“那你說,我們的關係可以讓你捐贈多少呢?”
沈雪嶼沒有想到夏溫會問這樣的問題,倒是真心實意地思考了一番。
夏溫並不想進行所謂的“錢色交易”,職業生涯還不想斷送在這裏。
“你還真想呀。這樣的話,你直接送我一個,我半輩子都不用做社畜了。”
沈雪嶼像是醒悟了一般:“也不是不行。”
這對話越來越離譜了。
夏溫趕緊打住:“這個事情需要慢慢商量的,我隻是一個馬前卒,具體事宜會有高級領導和你談的。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送禮的人離開的身影很決絕。
沈雪嶼沒有能夠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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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蔣川又拿著一疊材料進了辦公室,這一次來的時候辦公室裏隻有沈雪嶼一個人。
他把材料放到桌麵上,敲了敲,問:“老師,財務處老師讓你簽一下名字,在這裏和這裏。”
手指指了幾個地方。
“剛才來的時候係裏的老師說放假前一天下午需要開個會,問你有沒有時間。”
戴著黑色細框眼鏡的沈雪嶼又添了些清冷和書卷氣,雪白的手指按在白色的A4紙上,分不清誰更白。
“有安排了。”她答應了高中物理老師去給高三的學生做個講座。
蔣川“哦”了一聲,沒有繼續問下去,他的心已經被剛才的夏溫給帶走了。
字簽好之後,蔣川還站在那裏,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
沈雪嶼作為一個雜誌的審稿人,正在改一個法國人的稿子,英語水平堪憂,出現許多語病,她低著頭問:“有事?”
“嗯,就是國慶假期出遊的事情,也算是我們這個小組的第一次集體出行,兩個師弟師妹今年才研一,還挺想去的。”
沈雪嶼停下手裏的筆,想了想,的確是要舉行一些溝通的工作,前幾天學校開會也是提醒老師們不要一味讓學生幹活,也要注重心理和諧發展。
她點頭答應:“那你安排吧。經費我來報銷。”
“好勒。”蔣川呦吼了一聲,但是他的目的還隻是達成了一半。
“還有事?”沈雪嶼筆尖在紙上快速滑動,接連改了幾個錯誤單詞。
蔣川別別扭扭:“我覺得人多才會比較熱鬧,隻有我們幾個人才清冷了。”
“你可以把隔壁實驗室叫上。”沈雪嶼給出合理建議。
蔣川搖頭:“今天來過的那個叫夏溫的女孩是老師的親戚或者是朋友嗎?叫過來一起,怎麼樣?”
他覺得自己意圖表現得很明顯了。國內很多教授都很樂意幫自己的學生張羅人生大事。
沈雪嶼將手中的筆丟開,啪嗒一聲響,她抬起頭看著蔣川:“她有事不參加,還有,不要打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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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假期前博物院的辦公室充滿了節前的喜慶氛圍,平時叫苦不迭的人臉上也掛上了愉悅的微笑。
正式放假前兩天,夏溫的部門進了一個新人。
大家眼睜睜看著一個穿著名牌套裝的女人進了人事處。
何雯開完會進來的時候,所有人一擁而上,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
大家七嘴八舌:“我們部門今年不就隻新招了溫溫一個人嗎?而且招聘流程時間還挺長的,她是怎麼來的。”
“還能怎麼進來的,走進來的唄。”何雯不愧是升到組長的人,覺悟就是比一般群眾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