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空曠,一些胸`前掛著牌子的工作人員快速走進出著。
大禮堂的入口是在這棟樓的三樓,夏溫順著強光走到了燈光暗黯淡的三樓平台上,四周是卷著樹幹的晚風。
她撿了一個旁邊的樓梯坐下來。天邊掛著一輪淺淡的殘月。
不遠處的玻璃窗內就是熱鬧的禮堂,掌聲如浪潮一般衝上來又退下去。
沈雪嶼的鞋跟踩著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她手臂上放著一件外套,垂眸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夏溫,想要伸手將衣服蓋在她的肩上。
隻是想了一想而已。
她怕遭到夏溫更加劇烈的反抗。
夏溫瞥頭看了一眼來人,但是也隻是短暫驚訝了一下,很快平靜下來。
兩個人一起看著遠處暗色的天。
“蔣川知道你曾經是我的女朋友嗎?”沈雪嶼問。
夏溫:“前幾天我遇到江念,和她說了我們曾經談過。”
沈雪嶼不知道話題如何轉移到這個方麵,她疑惑:“她早就知道,不需要你告訴。”
“她真的知道嗎?”
沈雪嶼並不理解夏溫話裏的含義。
夏溫繼續問:“你知道她一直以來都喜歡你嗎?”
“我和她隻是朋友,從來沒有變過。”沈雪嶼垂眸看著夏溫,“如果你不喜歡,朋友也可以不是。”
夏溫冷笑了一聲:“是嘛?”
沈雪嶼的臉色卻和緩起來:“所以,你是在吃醋嗎?”
夏溫掀起眼皮:“你剛才問我的話又是什麼?”
沈雪嶼停頓了片刻:“是吃醋。”
此刻她的眼神過於坦蕩,反而讓夏溫有點招架不住。夏溫認識沈雪嶼這麼多年,這應該是她第一次表達出與“嫉妒”有關的感情。
夏溫沒有久留,很快就回了禮堂。沈雪嶼則一直留在外麵。
直到晚上十點左右,晚會才全部結束,人潮擁擠往門口湧動。
一行人準備出來的時候,門口人滿為患,她們貼著牆壁往外走,正巧碰到了推著衣架過來的工作人員。
華麗的舞台妝堆滿了衣架,工作人員沒有注意前方,衣架過輕無法承受過重的衣服,一個傾斜,一堆衣服正好砸到了路過的夏溫身上。
歪倒在地上的夏溫不自覺地低呼了一聲。
一陣尖銳的痛感襲了上來。
幾個隨行的人和工作人員都發覺了,趕忙過來去扶,但是剛要碰到夏溫的時候,卻被另一個急忙趕來的人給推開了。
沈雪嶼臉色不善地扶起了一旁的夏溫,然後看了一眼一旁滿是歉意的工作人員。
“你就是這麼工作的?”
沈雪嶼的氣場過於強大,工作人員還是一個學生,忙不迭地道歉。沈安安知道沈雪嶼並不是有意責怪那個人,就讓他走了。
“他也不是有意的。”夏溫忍著痛說。
沈雪嶼手攬著夏溫,目光從她的臉上移到了她的身上:“哪裏疼?”
聲音溫柔又緊張。
一旁的三個學生都感到十分驚訝,從未見過如此這樣的老師。蔣川看沈雪嶼和夏溫的眼神也變了。
沈雪嶼將夏溫轉移到一個無人經過的角落,將自己的外套蓋到她的身上,在外套底下掀開了毛衣的一角。
雪白腰肢上有一道青色的被撞擊的痕跡。被撞到的時候夏溫的腰碰到了拐角擺放雜物的桌沿上。
“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沈雪嶼摟著夏溫的腰往外走。耽誤了一會,人走得差不多了,此刻的大廳又空曠起來。
“不至於,一點點碰傷而已,哪裏需要去醫院這麼嚇人。”
“要不去我宿舍吧,我備了醫藥箱,跌打損傷都可以治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