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國人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指縫有點大。
夏溫覺得自己深深地丟人了。
三個人的餐桌一片寂靜,偶爾會有喝牛奶的聲音。
對麵的男人比較外向,在沈雪嶼要介紹自己的時候,先自我介紹了起來:“我中文名張三豐,小美女叫什麼?”
夏溫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奇怪。男人反而笑了:“我的名字是不是在你中國人看來很酷?”
夏溫:……
沈雪嶼湊到夏溫的耳邊低聲解釋:“他是一個武俠迷,自己給自己起了這個名字。”
夏溫笑了笑:“你好,我叫夏溫。”
男人將這個名字仔細品了品,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說:“夏溫?沈,你畢業那年,我們把你灌醉的時候,你嘴裏念叨的是不是叫溫溫,你喜歡的人怎麼都取差不多的名字。”
說完自顧自樂嗬嗬笑起來。
但是笑完後發現對麵的兩個人都沒在笑,立馬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猶豫著開口:“不會是一個人吧?”
沈雪嶼端起咖啡的手頓了一下,將一塊雞蛋夾到夏溫的盤子裏:“趕緊吃飯我帶你出去走走。”
將張三豐直接晾在了一邊。
這個城市的路修建在山坡上,車子一會上坡一會下坡,兩邊都是間距很長的獨棟房子,周圍有一個如同花園一般的院子。
人很少,夏天的風溫柔。
車窗開到最大,陽光和卷起夏溫揚起來長發,泛著絲絲縷縷的金光。
夏溫嘴邊噙著笑,不懷好意地打量了一下旁邊的沈雪嶼:“喝醉了,還喊著我的名字?”
她其實想不到沈雪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沈雪嶼目視前方,不去管身邊人的打趣,隻是淡淡地“嗯”了一下,表示對過往的肯定。
她的愛後知後覺,等到人完完全全退出了自己的人生,慢慢地,身體變得空蕩蕩的,怎麼也填不滿,然後才意識到絕望,才感受到愛情的滋味。
而那個時候留給自己的隻有痛苦和悔恨。
——
上午兩個人去了西雅圖市區的派克市場,這裏可以看到廣闊的湖麵,還有擁擠的鮮花集市。
時間的腳步放慢了下來。
沈雪嶼買了一把紫色的花束送給夏溫:“我記得你喜歡紫色的小花。”
紫色的花,綠色的葉子,包在淺灰色的紙裏麵。在絢爛的花叢裏有點不起眼。
而且送過來的方式也很平淡,就隻是付完錢後遞過來了一下。
夏溫將花抱在胸`前,手指點了點柔軟的花瓣,嘴邊的笑容還是沒有按捺住。
她知道沈雪嶼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個答案讓她越想越控製不住想笑。
兩個人走在上坡的路上,兩個中國人走過來讓夏溫幫忙拍照。
夏溫很樂意地上前幫忙,拍完後交還手機,這個時候沈雪嶼正好去旁邊給夏溫買飲料去了。
中年女人指了指沈雪嶼問夏溫:“你姐姐看起來好嚴肅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