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揮別報刊亭的阿姨之後又忍不住看向報紙上的那張照片,後知後覺地發覺原身似乎和她的母親長得有三四分相似。

原身的底子並不差,之前是因為每天都吃不飽,加上住的環境也不好,外界又有特別多的阻礙,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有太多的不順利,壓垮了一個少女,讓少女失去了本該開朗自信的少女時代。

而原身周圍發生的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在害怕原身從泥濘中爬起來,之前的原身掙紮了幾次,最終還是倒在那個夜晚。

而這一次,林晚將代表原身站起來。

林晚拿著都市快報提前了三十分鍾進入約定好的包廂,預定好的包廂內空無一人,林晚靜靜的坐在座位上,任憑自己的思緒紛飛。

林光濟教授則是提前了十分鍾到了包廂,他見到林晚的第一眼,就忍不住怔在原地,原本在門口應該向前邁進包廂的步子,不知道為什麼,因為酸澀的鼻尖而無法再前進一步。

林教授今天起牀的時候就覺得今天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左右眼皮輪著跳,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林教授一直都很樂觀,要是左眼皮跳了,那他笑嗬嗬地說是好事,因為“左眼跳財,說明有好事要發生了”,要是他的右眼皮跳了,那他也會搖搖頭說這些都是迷信不可信,反正都是自在人心的東西,林教授沒有多管,像是平常一般穿了常服出了門。

司機將林教授送至他和林晚約定的咖啡廳內,越是接近那扇門,林教授的眼皮跳得越厲害,他笑了笑,推開了門——

然後見到了林晚。

那張和自己女兒極為相似的麵容出現在了林光濟教授的麵前,一束陽光透過窗子散落在女孩的頭發上,這一刻,似乎林教授回到了十幾年前的某一天,那是一個平常的一天,女兒坐在窗邊看書,抬起頭笑著喚道:“爸爸。”

……

想到這裏,林教授瞬間濕了眼眶,他不知道麵前的這個小同學是不是隻是容貌相似……也許,世界上就有這樣相似的兩個人,讓他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還能有所慰藉。

“林晚同學,對吧?”林教授當了幾十年的老師,上過無數次講台,麵對幾千幾萬個人也都曾經演講過,但是他都沒有像是今天這樣緊張。

“對的,林教授。”林晚站起來,笑著給林教授鞠了一躬,林教授和善地笑了笑:“你作為有新市民提供線索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今天來是有兩件事情對吧,第一件是希望小晚同學你能講講你當時是怎麼突.破對方的防線,找到這些視頻的,第二件事情就是你之前提到過的關於我發表的一些文章當中遇到的一些問題,當然了,我不一定能夠當場解決你的問題,但是我們之後能夠在郵件上多多交流。”

“其實,今天我到這裏,還有第三件事情。”林晚深呼吸了一次,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而冷靜,不要嚇到麵前的林光濟教授。

林教授對林晚顯然特別的包容,他笑嗬嗬的說道:“沒問題,小晚同學你問就是了。”

“或許……你還在找她嗎?”林晚猶豫了一會兒,將剛剛買到的都市快報遞給林教授,都市快報上的那一麵正好就是林教授刊登尋人啟事的夾縫。

黑白的老舊照片和麵前鮮活的人影慢慢地重合在一起,其實似乎並沒有那麼相似,但是林教授自己卻能夠感覺到藏在血脈之中湧動的那份羈.絆。

林教授顫唞著接過那份報紙,他沉默了一會兒,又重新看向林晚。

“我叫林晚,我跟我媽媽姓。”林晚微微牽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