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去了不到一個星期,尚且年幼的霍丞就哭著嚷著要回國,這事也就作廢了。
以前她對英語的討厭程度僅次於語文,現在有所好轉。
翻了幾頁書,看了眼牆上的鍾表,馬上要上課了,隻是那個踩著點過來的人卻還沒有出現。
她精心買的那份早餐注定要浪費,按時上課的池衿衿今天沒來。
霍丞不悅地皺了眉,上了早自習都是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知道情況讓她的腦海裏閃過很多種可能。
隻是這樣一想,本就焦躁的心越發急切了。
一下課,她就扯住了孫邦原,語氣明顯不善。
“池衿衿怎麼沒來?”她問。
“啊……”
顯然孫邦原也不知情,臉色驚訝,發倩期的緣故讓比較鬧騰的他溫順了很多。
“老大,你去問問班長說不定知道。”
麵色紅潤的孫邦原扯出自己的衣服,指了指前排的班長大人安寒勻。
那位已經分化的高品階Alpha。
“池衿衿怎麼沒來?”
霍丞大步走到前麵,看了眼正在專心寫作業的安寒勻,半天都沒反應,直接一巴掌拍在他桌子上。
“不清楚,她沒說。”安寒勻輕描淡寫地瞅了她一眼,繼續手上的解題工作。
一些風言風語的緣故,讓他大概清楚霍丞和池衿衿的事情。
霍丞現在應該是追池衿衿吧。
這讓學校很多磕女女cp的人開始磕這兩人的cp。
隻是看得出來,現在一個似乎動心了,另一個則沒有,池衿衿對她一般,隻想和她當普通朋友。
池衿衿今天上午沒來,還被值日生記了名字,但是對方沒有說,恰好劉春齊不在也沒過問,她也就沒管了。
從兩個人那裏碰壁得到這個答案,一心想著池衿衿的霍丞心情越發糟糕。
於是虛弱的孫邦原看到,沒等到上第一節課,他家老大就翹課跑了。
給他留了一句,若是老師問起就直接說翹課了。
由於校門鎖死,還有保安看守,所以霍丞是翻西邊稍微低一點的牆出去的。
她現在就想知道池衿衿到底怎麼了,說她衝動還是無聊也好,不看到她心不安寧。
一路小跑到那棟公寓樓下,老舊的社區都沒有防盜門,每個人都能進來。
狹窄的樓道陰暗潮濕,牆角還生了黴,自幼富貴的霍丞哪見過這樣惡劣的住宿條件。
隻是不應該,按理說,池衿衿不是靠成績進來,那就是靠的家世,那麼她家裏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怎麼會住這種鬼地方。
這一段時間,已經讓霍丞摸清楚池衿衿家在幾樓,是在這一棟的六樓,由於樓梯窗戶半開放的狀態,她好幾次看見池衿衿在這一層經過並再沒出現。
爬上六樓,霍丞看著眼前的601和602悠久的門牌號開始犯難。
知道是六樓,但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家。
對比了一家貼著熱鬧福字的大門和另一家簡樸的門,鬼使神差下她上前敲了那看起來很久沒住的泛綠的大門。
咚咚咚……敲了一會兒,裏麵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霍丞轉頭又看看向那個福字大門,剛欲抬腿去另一家。
叮地一聲,那扇破敗過分的鐵大門被推開,那道她日思夜想的身影就握著門把手看著她。
隻是池衿衿明顯是剛從床上下來,她烏發微亂,臉色透著病態的紅潤,睡衣敞開的V形領露了那一截冷白且弧度優美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