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打不可以罵,他卻畢竟還有著身為男性的先天優勢,不是嗎?這次不好好收拾一下這隻小野貓,以後她豈不是要騎到他頭上了。

激烈的運動無疑能讓人忘卻一切煩惱,但畢竟隻是暫時性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移陣地到臥室的兩人,在運動縞潮的餘韻中,不約而同的開始考慮到煩人的現實問題。

蘇瑾用被子裹住赤摞的身體,從床上坐起,有點憂鬱的表情,如果手上再夾根煙就更完美了。

被她搶走了被子的贏灝越,顯然心情還不錯,沒有和她計較的起身,慢條斯理的穿上褲子,赤摞著性感的上身,去客廳的吧台喝了杯水,順便還幫她倒了一杯。

確實有些渴,蘇瑾接過水杯一飲而盡後,突然看向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認識了快三個月,上過床,分過手,吵過架之後,終於對他的身份感興趣了嗎?贏灝越此時竟不知道是該鬱悶,還是該感到榮幸了。

想了想,他還是選擇先穿上了衣服,然後簡短道,"我叫贏灝越。"

沒有太吃驚的垂下眼,蘇瑾歎了一口氣......比黑道流氓還要遙遠的距離嗎?原來他不是太陽係的恒星,而是銀河係之外的白矮星。

今天沈宇輕輕鬆鬆把她從隸屬皇室近衛軍的特工手裏截出來,又沒有確認那個特工認錯人的時候,她就意識到沈宇的身份,遠比她猜測的還要不簡單,所以她想起了帝國第一夫人的姓氏,也想起了秦川自己講的家庭狀況......和帝國第一家庭的狀況百分之一百的相符,不是嗎?

其實蘇瑾早該猜到的,隻不過事實太過於超乎人的想象力,所以這種可能性被她下意識的排除掉了。

"來找我的特工......是什麼人派來的?"蘇瑾一臉平靜的繼續發問。既然麵前的男人就是尊貴的灝越皇子殿下,那麼去找她的特工,就必然不是他派的,否則也不用勞沈宇大駕了。

贏灝越早就已經放棄推測蘇瑾這個不知道腦子怎麼長的女人,對事物可能產生的反應(因為實在太過於莫測),所以對她波瀾不驚的態度沒有任何不適應,痛快的說出了自己的懷疑,"最有可能的,是我大哥。"

看來正上演的不是《國家公敵》,而是涉及皇室內鬥的《九龍奪嫡》,蘇瑾半垂著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沉默半晌,蘇瑾抬起頭看向贏灝越,輕聲道,"你帶我回趟家吧。"他們之間早已經太過親密,現在讓她改口稱呼他為殿下,她實在說不出來。更何況,他也應該習慣了不是嗎?就算不習慣,就剩這最後一天,也應該可以忍的。

贏灝越微蹙下眉,剛想說她現在回去並不安全,就聽蘇瑾自己先解釋道,"放心,我知道那地方暫時不能住了。我隻是回去收拾細軟,今天晚上就回米國。"米國和秦國的國際關係,一向不太和諧,她躲去那裏,就算是帝國的皇太子殿下,手也伸不了那麼長吧?

贏灝越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說不上是惱怒還是嘲弄的嗤笑一聲。

他算是服了她了。烏龜殼碎了之後,又迅速變身壁虎,打算割斷尾巴逃跑了?

而他這個堂堂的帝國三皇子,就沒有任何置酌餘地的成了被她舍棄的尾巴?

她難道就不能用她那改換CPU的腦子,想想她和他之間的未來?

烏龜和壁虎都是冷血動物......果然是這女人的同類!

贏灝越沒好氣的諷道,"你以為逃到國外就沒事了嗎?你也太小看帝國的特務在國外的活動能力!想抓個人回國,比捏死一隻螞蟻難不了多少。"這話雖然有賭氣誇大的成分,倒也不是假話。

蘇瑾的又一個期望落空,眼中的平靜被一層迷霧掩蓋,陷入了茫茫之中。

贏灝越看著她無助柔弱的樣子,幾乎覺得自己剛才的態度似乎太過於惡劣,旋即卻想到現在絕不是心軟的時候,否則這女人不知道又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