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習慣被人仰望敬畏,卻從來沒有嚐試過被人這樣的喜歡--剝開一切身份地位的外在因素,隻赤摞裸的喜歡和迷戀作為一個男人的他。這種感覺,似乎直接碰觸到了他心靈中某個寂寞的角落,所以格外的新鮮又深入。
換句話說,男人和女人從某些方麵講,都是虛榮的,即使尊貴如贏灝越也不能免俗。
好久之後,蘇瑾才又想起了"宮女"那茬事,要求贏灝越幫助安排時,贏灝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若無其事道,"你不是已經拒絕了?"
"哎?"什麼時候的事?蘇瑾睜大眼睛,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拒絕過?贏灝越唇角一勾,好心的提醒她,"我說過,做宮女就不能像剛才那樣的。"而蘇瑾很痛快的選擇了和他親熱。
蘇瑾回憶了半天,才隱約想起他剛才是說過類似的話,一臉黑線的死死盯了贏灝越半晌,忍不住撲上去結結實實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贏灝越痛得吸了一口涼氣,卻沒有影響到舒暢的心情。"你耍賴。"蘇瑾這隻被逼急了的野貓,發現咬人沒有達到理想的效果,不甘心的鬆開口,改用道義之劍指責騙人者贏灝越。
贏灝越不慌不忙的坐直身體,開始整理身上狼狽散亂的衣衫,看似輕描淡寫,其實心中暗爽的回道,"彼此彼此。"
到此,贏灝越終於掰回了一局,出了那次"分手"事件中,被蘇瑾玩文字遊戲耍弄的悶氣。這位殿下在某些方麵,可記仇得很,尤其事關他男性的尊嚴,更是如此。
蘇瑾嘟著嘴生了會兒悶氣,可想著想著,又覺得有些好笑。其實剝掉了那層尊貴的身份和絕美的外貌,贏灝越也隻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罷了。要不考慮其他因素,和他一起生活,也許會是挺愉快的事情。而最主要的,是他看來暫時並不打算給她提供其他的選項。
雖然蘇瑾十分確定兩人都總有一天會厭倦,但是既然目前還頗為相得,那就努力享受好了。及時行樂,這也是現代人早就已經達成的共識,不是嗎?
"不得體罰,不得出言不遜,不得限製行動自由。"蘇瑾認真的說出了自己的條件。就算是不平等條約,戰敗國也得被賦予一點權益吧?
"哎?"贏灝越沒有跟上蘇瑾思維的一愣,他什麼時候讓她感到有這種威脅了?他的"體罰"她不是也配合得很?
見贏灝越滿眼疑惑,蘇瑾簡短的解釋,"我是說,你請來的老嬤嬤......"贏灝越差點沒形象的大笑出聲,幹咳了幾聲才忍笑諷道,"你電視劇看多了吧?"蘇瑾一抿唇,誰知道他們皇宮裏到底是怎麼一檔子事?
贏灝越看到蘇瑾的表情,才意識到她是認真的,有些無奈的開口,"首先,慕容男爵夫人並不老,其次,她不是嬤嬤。最後,她是禮儀形象方麵的專業人士,許多貴族女性都會重金請她做自己的形象顧問,在業界極富盛名,所以你所擔心的那些隻會在一百多年前發生的故事,絕對不會有舞台。"說到這,贏灝越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糗大了的蘇瑾,臉已經紅得可以和某種動物的臀部相媲美。
有些掛不住麵子的猛然起身,蘇瑾沒好氣的說了一聲,"我去休息一下。"就頭也不敢抬的走去休息室了。留贏灝越在後麵悶笑不已。
他以前都沒發現她這麼可愛......
32. 初抵頡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