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寶貝。
謝銘揚就拿著誰都知道的名字,跟他開荒誕的玩笑。
怎麼會有這麼無聊的人,知道他貓不見了,特地上門,逮著他的痛處找樂子?
真是惡劣!無聊至極!
唐忻旦臉色潮紅,呼吸灼燙。
謝銘揚見唐忻旦臉色不正常,一個沒忍住,又想往他那邊黏:“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唐忻旦抬手就朝他砸了一個茶杯:“滾!”
謝銘揚險險避開,那隻茶杯被砸碎在旁邊牆上。玻璃碎片飛濺,在謝銘揚臉上劃出個口子,很快滲出鮮血。
臉上刺痛倒沒有多痛,謝銘揚主要是心裏不太能接受被這樣對待。
謝銘揚抬頭,等他看清了唐忻旦眼底的憤怒和受傷,他愣了一愣。
屋裏又安靜下來。
唐忻旦以前是這樣的嗎?不是。
以前的唐忻旦可淡定了,隻會把他氣到跳腳。然後自己慢悠悠地瞥他一眼,什麼時候會輕易被氣成這樣?
與其說他這是純粹的氣,謝銘揚卻感覺,他倒像是快要哭了。
謝銘揚擦了一把臉頰上的血,他覺得這個時候,他不能聽唐忻旦的話乖乖滾蛋。他得跟進,拿證據,讓唐忻旦信他。
剛才他隻顧著見到唐忻旦的喜悅,忽略了唐忻旦和他掌握的信息不對等這一點。
他心理上覺得他
倆朝夕相處五個多月,特別親近。可對唐忻旦來說,就是家裏來了個曾經的房客,這個房客舉止親昵無禮,還滿口謊言。
不怪唐忻旦,是他的疏忽。
之前他的視線全部被唐忻旦牽引,現在謝銘揚看清了家裏,家裏亂得一塌糊塗。
從淩亂程度來看,不難看出唐忻旦經過了怎樣的翻找。
謝銘揚知道自己跑路唐忻旦會難過,也知道唐忻旦有在吃抗抑鬱的藥物。所以他在暫時解決完家裏的事情後,立刻跑了回來。
他很想念唐忻旦,想回到唐忻旦的身邊。
他在心裏設想了很多唐忻旦丟貓後的狀態,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
那麼愛幹淨的人,家裏弄成這樣。
在他麵前那麼驕傲淡定的人,竟然允許自己被他氣成這樣。
而且僅僅過了七天而已,唐忻旦整個人瘦了一圈。
分開這幾天,唐忻旦過得很不好。
謝銘揚心想,正好,他也過得不好,他倆誰離了誰都不好。
謝銘揚一言不發,走上前去,唐忻旦反應也快,見狀立刻往後退。
謝銘揚速度比唐忻旦更快,不顧他的掙紮,忽然強行抱住了他:“對不起,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可以證明。”
入手,懷裏的人體溫高得不正常,謝銘揚問:“你發燒了?”
唐忻旦確實在發燒,高燒。
別說唐忻旦現在發著燒,力氣不夠,本來有些角度的擁抱就是掙脫不了的。唐忻旦掙紮無果,謝銘揚臉上的血還蹭到了他的臉上。
唐忻旦真是快被氣瘋,他拿手肘去捅謝銘揚,卻又被謝銘揚輕易製住了動作。
謝銘揚身上的氣息籠罩過來,無孔不入,充滿說不清道不明的侵略性,唐忻旦頭皮一麻,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
他被一個小他八歲的男人製得毫無反抗之力,憤怒暴躁之餘,竟然有了致命弱點被惡人掌握、脆弱脖頸被猛獸咬住的感覺。
謝銘揚要做什麼?
他那一砸,是不是把謝銘揚給激怒了?
謝銘揚會怎樣報複?他現在這個狀態,肯定打不過謝銘揚。
下一秒,謝銘揚把臉埋進唐忻旦的頸窩。頸邊有氣息吹過,唐忻旦一個激靈,瞬間又掙紮起來。
隻聽謝銘揚說:“別亂動。”
“我好
想你啊,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還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