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愣住。謝銘揚明明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再看,卻能看出他的眼睛裏,充滿了受傷。
四目相視,唐忻旦的心,慢慢跟著揪住。
他忽然想起住院時,有次他前同事們去醫院看他。除去大爺及時撈他上去以外,也因為入水角度死裏逃生,這種事清,本來就是很幸運的嘛,大家就開玩笑說:“唐哥這技術,都可以去參加國家隊了。”
他隨口回了一句:“在報名了在報名了。”
說完,他下意識地看了謝銘揚一眼,發現謝銘揚也正看著他,眼睛裏似乎含著淚。
那時候他心裏一顫,眨眨眼睛再看,謝銘揚轉身出了病房。
那以後他就知道,不該在謝銘揚麵前,以玩笑的方式提起那件事。那是烙在謝銘揚心上的一道疤,碰不得,一碰就要流血的。
原來,小朋友根本就一直沒痊愈啊。但小朋友藏得太好了,他根本沒能發現。
唐忻旦鼻子開始發酸,他伸手摸謝銘揚的頭,像摸一隻受傷的小狗。
謝銘揚一把抓住那隻手,問出了一直想要問的問題:“跳下去之前,你計劃了多久?”
“還有,那晚是你對我的憐憫嗎?那時候是不是就想著,我這麼可憐,就在拋棄我之前,幫我做一次吧。”
“是不是啊,哥?”
不是,那是他的情難自禁。跳江也是腦子一片空白之下,做出的選擇。
他從沒有想過拋棄謝銘揚,隻是那時,他沒有別的辦法了。
想到季書喜說,他出事後,謝銘揚控製不住地變成貓。如果他真的死了,那麼揚揚怎麼辦呢?是不是也就維持不住人形,跟著死了?
唐忻旦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不是的。”
“在江裏時,我最後最牽掛的人是你。那時候我想啊,以後都見不到你了,
好難過啊。”
謝銘揚流著淚說:“你膽子真大啊,多高你都敢跳。”
“醫生說,就差一點,差一點,你就死了。”
唐忻旦幫謝銘揚擦眼淚:“對不起,揚揚,對不起。”
謝銘揚說:“以前我說過,我喜歡你就好,不求你回應,可現在我變貪婪了。”
“你每天在我麵前晃,晃得我又幸福又煎熬。我愛你愛得快要瘋了,想要你的回應,我想得到你。”
“哥,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你給我個準話。”
唐忻旦收起眼淚,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情侶關係。”
“這輩子你都別想從我手裏跑掉的關係。”
謝銘揚愣了一愣,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眼睛也變亮了,他抵著唐忻旦的額頭:“你說的。”
唐忻旦溫柔地回應:“我說的。”
謝銘揚親了上去。
他的親-吻向來瘋狂而又熱烈,唐忻旦迎合著他,恨不得醉死在他的氣息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銘揚放開唐忻旦。他y得一塌糊塗,起身,打算去衛生間解決,沒想到卻被唐忻旦拉住。
謝銘揚忍耐地說:“哥,你別折磨我了,我疼。”
唐忻旦眼睛裏都帶了水霧,他意亂情迷地說:“別走,操我。”
謝銘揚瞳孔激縮,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同時也有股火在體內瘋狂亂竄,他不可置信地問:“你的身體……”
唐忻旦說:“好了。”
謝銘揚又說:“沒有口口口。”
唐忻旦閉上眼,紅著臉說:“……我買了,昨天出去買的。”
唐忻旦越說越小聲,情動之下,竟然說出了這麼不要臉的話。
他好不自在啊,他怎麼可以這麼下流。想著向謝銘揚表白,想了好幾天,然後就去買了口口口。
謝銘揚的眼睛裏,在一瞬間綻滿了小星星,他親了唐忻旦一口:“我愛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