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重安受不了這個,更受不了宋清遠一言不發地把他摁在腿上打,他忍不住嗚咽起來,抓住宋清遠的衣服下擺,手指和Tun/肉一起哆嗦。
他感覺到宋清遠的手指解開牛仔褲的拉鏈——甚至沒有解開銅扣,順著小腹下滑。
那裏已經一塌糊塗,羞恥得讓他抬不起頭。
“你很喜歡拍別人,”宋清遠語氣冷淡,慢慢握住了小程程,“也喜歡被人拍,是嗎?”
程重安脊背上汗毛倒豎,倒吸一口涼氣:“我和他什麼也沒有!”
“我說了不要出聲。”
程重安已經分辨不出自己是因為他命令的口吻而痙攣還是他手上的動作,末梢神經被強烈地刺激,五分鍾不到他就徹底弄髒了宋清遠的手。
他被翻過麵還在喘,臉頰燒紅一片,頭發和衣服亂七八糟,難以想象一刻鍾之前還在為土豆牛腩流口水。
宋清遠沒什麼表情地垂著眼看了他一會,抽來一張紙擦手。
他幾乎從沒對他動怒過,冷臉已經是最大程度的火氣。等他把紙扔進垃圾桶,程重安刹那間撐著身子坐起來搶占主導權,他也真的成功了,雖然隻有短短一分鍾。
他用柔軟的舌頭糾纏宋清遠,賣力到自己都快窒息。
這些天他終於摸透了,“吻”比“性”來說,反而更能讓宋清遠分心。
可惜宋清遠很快皺著眉推開他要站起來,手機就擺在茶幾上,好像連計較都懶得。
程重安頭一回這麼害怕,不管不顧地跪爬起來去摟他腰,抱他腿,沒多大力氣,也不敢再說話,像個小啞巴,把自己擺得很低很低。
他手腕上那隻表亮閃閃的,被戴得溫熱,宋清遠想起他們在華城和好那晚,心裏忽然軟榻了一角。
沉默著,他抬手握住程重安的腕,然後一點點收緊。
他可不就是這樣,記吃不記打。宋清遠想著,心頭掠過一陣陰雲,掰開他手指冷淡道:“去吃飯。”
程重安嚇得要死,抓著他不肯撒手,像小獸一樣刷刷攀到高大的Alpha肩頭,努力在他耳邊討好。
宋清遠才聽了兩句就轉身將他摁倒在沙發上。
發展到這個地步,兩人都有點喪失理智,程重安軟得像化了一樣,太久沒弄,他在開始時難以忍受地仰起頭大叫一聲,依稀想起沒戴套子。
可是無所謂了,他已經沒心力說出來,隻是意亂情迷地拚命攬住宋清遠。
他感覺自己像被宋清遠打亂的一千片拚圖,頭、身體、四肢都散了亂了,在波濤不斷地重新組裝。
可是很快他就想哭。
他摸宋清遠的臉,宋清遠避開;他抓宋清遠的胳膊,宋清遠就直起身子;他用腿夾宋清遠,宋清遠幹脆用膝蓋壓住他,讓他動彈不得。
他看出來了,宋清遠就是不讓他碰。從頭到腳,他們接觸的部位隻有那裏,像固定程式般圓和長方形的遊戲,冷漠到不需要感情。
是懲罰。
“你別這樣……”再一次被躲開親吻時,程重安幾乎崩潰,努力支起身子想要抱,“我錯了,我錯了,我是騙子好了吧,別這樣……!”
宋清遠毫不留情地將他摁倒了,像製服一個不倒翁,隻需要牢牢捉住他的手腕。
“我都告訴你,真的……其實我去做乳貼模特了,”程重安抽泣,搖著頭胡亂說,“對不起,我不該騙你,我想快一點還錢,我和田照熙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全招了,看不清宋清遠的神色,下一秒卻被更深地進入,恍惚中有捅穿的錯覺,像脖子被人扼住,呼吸都斷了一拍。
程重安感覺宋清遠好像要把這四年都補上一樣,雖然很快樂,但後來他還是忍不住地求饒,偏偏這時候宋清遠願意抱住他了,他渴望的溫暖的,廣闊的海一樣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