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照熙啞口無言。這些話都是曾經他親口說的,沒想到有一天會被程重安這麼拿來用。
“你遇到我的那段時間,我過得很混亂很痛苦,沒有你的話我可能沒辦法撐過去。”程重安笑了笑,“如果以後你有什麼地方用得到我,我一定會盡全力。”
場助在喇叭裏大聲喊人,能說的話也都說完了,程重安等了一等,見田照熙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於是轉過身。
才走了幾步,聽見青年帶著點倔強的怒氣在後麵喊:“等你們結婚著我要做伴郎!互相惡心!”
程重安笑起來。
寒假不知不覺進入倒計時,三月份的第一天,程重安左腳尖踩在地上,半睜著眼看窗外微明的晨光,耳鳴持續,還沒有緩過勁來。
身後腳步聲漸近,一道修長的影子落在他身上,他眨了眨眼,感覺到身邊的床墊下陷,是宋清遠撐著床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餓不餓?”
他搖搖頭,伸手拽住人的睡袍領口把臉埋進去,小腹也自覺地熱起來。
太瘋狂了……程重安迷迷糊糊地想,已經幾天了?
因為太久沒做,他的腺體本身也不穩定,那次失去理智地滾了一晚之後,他竟然沒隔幾天就進入了轟轟烈烈的發倩期。
不是他掌控欲望,而是欲望整個兒把他吞食了。
晨起做過兩次,結束後才五點多,整個城市都還沉浸在奶白色柔霧般朦朧的睡眠中,程重安也是眩暈的,沒什麼胃口地蜷縮在椅子上小口吃黃油吐司。
他能聽到宋清遠在客廳給王子和小流浪添糧的聲音,聽到他溫柔地說“等等,一個一個來”,背景音是電視機低低的早間新聞。
他有點焦躁地抓了抓手心,想要喊宋清遠快點過來。
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那麼脆弱,隻想一直貼著他,可是他也不想讓宋清遠覺得他煩。
這樣忍耐地等了又等,吃完兩片麵包,他終於忍不住站起來往客廳走,看到宋清遠正背對他看著電視。
“宋清遠?”他軟綿綿地叫了一聲。
不知是不是他看錯,對方的脊背刹那間似乎僵硬了一秒,隨後抬手將電視關上,轉身對他露出習慣性的笑意:“要上床嗎?”
“就在這裏——”程重安眼裏浮著一層水的殼,舔了一下嘴唇,“我忍不住了。”
他知道宋清遠的意思是問要不要去床上,但是他已經難以忍耐,發倩期的Omega就是這樣。
懶洋洋趴在沙發上的王子一直看著他們,此刻忽然豎起豹紋尾巴,輕輕抽[dòng]了兩下,把想跳上來的小流浪驅逐下去。
這些天它的兩個主人連大門都沒出過,房子裏每個角落都沾滿信息素的味道,像交配期動物溫暖昏暗的巢穴。
睡衣也髒了一套又一套,天冷得洗完後都來不及晾幹,幹脆換成掀起來就能隨時隨地隨便做的睡袍。
真奇怪,又真自然,隨便赤摞,睡覺,吃飽,做/愛,泡澡直到筋疲力盡,像夢一樣。
幾天過後他們暌違已久的身體已經變得相當契合,於是信息素變得錦上添花,可是今天早上有點奇怪,程重安感覺自己的Alpha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於是更賣力地動作,他反複反複地小聲叫宋清遠的名字,仰起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