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
除了路易導演以外,另兩個都是A國的種族主義者。這兩人不會在公眾麵前表現出來,但是他們內心是有偏向的,存心想給A國以外的演員們一個難堪。
來自兔國的符清,原本是他們打算第一個開刀的人。
然而,剛表演完,這兩人還沒來記得說話,路易導演就先開口了:“你比我上次看到你的時候,更帥了。”
符清淡淡地笑著:“比起這個,我更希望能聽到您對我演技的點評。”
路易導演揚了揚眉。
路易很欣賞這種能大方表達自我的人,本來他是想讓旁邊兩人先點評的,可是符清這麼說了,他就順著說了下來:“完美的表演。”
“你對於情感的捕捉做得很細致,這是一種讓人羨慕的天賦。我之前看到過你演的警察,但那會兒你還有點青澀,而現在的你,就像是一顆成熟的果實了。”路易毫不掩飾自己的讚賞之意。
路易都已經這麼說完了,身邊的兩位導演就算是想為難符清,也無可奈何了。更何況,演技這東西誰都看得出來,符清的表演的確不差。
所以另一位評委,選擇用敬業的角度來攻擊他:“我知道你是一位有天賦的選手,不過,我看了節目組給的資料,我發現你的訓練時長比別人都要少很多。各位選手的平均練習時間是每天2小時,可是你卻隻有每天半小時,這是為什麼?”
第三位評委同樣道:“節目給你們提供了最好最全的課程,我希望你不要浪費這次的機會。”
他們潛意識在向觀眾傳達一個信息:符清的表演有靈氣,可是他的訓練不認真。
等會兒,還有一輪小考,考的是台詞功底。
A國的考試,劇本當然隻會給英文。符清的英語底子還可以,但是這畢竟是門外語,就算他能說能聽,但對於部分口語化的表達,他的輕重音和停頓處理得仍舊相當一般。
態度不認真但表現好,那是天才。可是,當這個人一旦出現一點漏洞,這份不認真就會催生出觀眾的失望。
符清垂下眼瞼,心中冷然。
基地的課隻有大半天,剩下的時間,選手本可以去練習室自我練習。那裏有全身的鏡子,也有攝像機,專業的設備可以讓他們全方位地審查自己的表演,是否有漏洞。
那是個很好的地方,但符清不方便去。
這裏的選手,一半是他的潛在追求者,剩下的一半,要麼不喜歡兔國,要麼不喜歡“受人歡迎”的他。符清出現在那裏,並不能真的安心練習,反而會受到明裏暗裏的針對。
在被人當眾言語羞辱過後,符清就很少去練習室了。
他選擇一個人在寢室排練。
沒有攝像機,他還有手機架,同樣可以錄視頻來觀察反思。
沒有全身鏡,他請人從網上淘了一個放在寢室,每天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他就是去鏡子麵前反複地練表情。
但是,因為他的國籍,這些“努力”的鏡頭都不會被節目放出來。
汗水灑在鏡頭後麵,符清並無怨言。
演員的努力,不需要告訴觀眾,觀眾隻要欣賞他們的表演就好了——但他沒想到,這個問題會被人當眾提出來。
符清沉默了片刻。
再抬眼時,他的臉上隻有恰到好處的遲疑和羞赧:“練習室人比較多,我喜歡一個人尋找狀態。”
他沒有,也不會公開控訴這些暗地裏的排擠。
……
其他國家的觀眾,聽到這個話隻以為符清比較害羞,不太喜歡和人群紮堆。唯有兔國的粉絲,在這一瞬間,莫名就和符清產生了共情。
“我們都知道,清清對於演戲有多認真。說他因為不喜歡和人共處所以就不去練習室,這話我反正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