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研究怎麼做生活直播。ASH天天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發微信要回也隻是三言兩語，林嶠不想去打擾他，自己就著網上的教程慢慢看，也去看看別的主播都做些什麼，漸漸心裏也有了些思路。
正好徐歐從海市出差回來了，他會做一點視頻後期，林嶠就試著用現有的設備錄了一個按照美食up主視頻學做菜的視頻，自己剪了剪再找徐歐貼幾個特效，發出去後反響還可以，搜集到了不少意見。
林嶠認真地把觀眾提的意見記錄下來，想方設法把視頻做得有趣些。靠視頻的收入並不多，不過成本約等於沒有，林嶠隻不過做飯的時候做成兩人份，徐大精英吃得直呼過癮，給他幹活的時候也心甘情願，還點起了菜譜，連帶著買菜的錢一並承包了。
日子在忙碌中逐漸變得充實起來，林嶠白天拜托徐歐教他做後期，晚上帶徐歐一起馳騁王者峽穀，將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
這天他們錄了一個糖醋排骨的試驗視頻，徐歐拿出自己以前約拍妹子用的索尼微單給他錄像。他們拍得比較順利，最後徐歐還想給成品多來幾個特寫，被林嶠連聲攔下了，拿了兩雙筷子就喊他坐下吃飯。
他還炒了盤快手小青菜，搭配煮到奶白色的魚湯又是有滋有味的一頓飯。兩個人坐在餐桌對麵扒飯，徐歐夾了一塊排骨進嘴裏嚼了半天，評價道：“好像有一點點太甜了。”
“是嗎？”林嶠說著也夾了一塊，點頭附和道，“是有點。”
他想著一會兒做後期的時候要在最後加一句讓不愛吃甜的小朋友適量減少糖用量，一邊用手機的備忘錄記下來，以免自己到時候忘了。等他放下手機才看見徐歐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目光有些審視和探究。
“你怎麼一直看我啊。”
“唔，就是覺得你好像變了一點。”徐歐收回視線，笑道，“比以前積極多了。”
“新認識了一個朋友。”
林嶠花了一點時間把他和ASH認識的過程講了，徐歐聽完沉思了半晌，開口道：“聽你這麼說，他人挺不錯的。”
“是挺好的。”
“行，你也長點心，別被騙錢了。”
“不會啦！”
“也是，你都二十了。”徐歐笑道，“我還當你是未成年的弟弟呢。”
他說著說著就感慨起來：“你剛來的時候眼神特別瑟縮，我都怕說話聲音大了嚇著你。行啊，可算長大了，我也老了。”
“哥……”
徐歐頓了下，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現在就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白天在外麵跑一天，晚上回賓館洗個澡，躺床上和小鹿視頻聊一會兒就睡覺了。等第二天睡醒又是這個循環，人就變得特別累，有時候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不如辭職回來幹點清閑工作。”
“你要辭職嗎？”
“辭個屁。要還房貸，要和小鹿出去吃喝玩樂，還要照顧我爸媽，這兒那兒的都要花錢，不是能辭職的命，幹著吧。”
“……”
徐歐沒有理他，自顧自地說：“老子沒日沒夜地工作買房，結果一年到頭住不上三個月，嘖，多傻逼。”
林嶠說不上話，因為徐歐姑且還算是有錢人的煩惱，而他還停留在努力溫飽階段，到現在都沒想過有朝一日能在房市天價的南市買上房，和徐歐本質上就不是一個階級，實在沒辦法共情。
好在徐歐也沒指望他發表什麼高見，隻是歎了口氣，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你不想出去工作的話拓展下業務也蠻好的。怎麼突然想起來拍視頻了？”
“本來是打算中午做飯的時候直播的。”林嶠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打遊戲的時候大家的重點都在遊戲裏，真人直播的話大家都在看我，我還是不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