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滿十八周歲的青年顯然非常緊張,明明已經和他們打了一天的訓練賽,操作還是處處變形,甚至很多時候打著打著就開始迷路,需要自己出聲提醒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最後還是取得了勝利。目前絕大部分戰隊都處於兵荒馬亂中,對麵也是一隻臨時組起來的試訓隊,水平尚且不如他們,實在令人哭笑不得。
“先這樣吧,今天辛苦了,都去吃飯吧。” 一直站在清風後麵觀察的凱哥發話了,“清風,你吃完飯在這裏等我。”
他說完隊員們紛紛作鳥獸散,江嶼接到凱哥對他使的眼色,到會議室裏和擁有最終決定權的高層們一起開會。
訓練室裏發生的一切都能通過會議室的高清監控投影一覽無遺,關注這場試訓結果的人遠不止江嶼和凱哥,俱樂部運營團隊中說得上話的人都在這裏,共同參與對清風的評判。
是以一進門王勳就問道:“你們覺得怎麼樣?”
凱哥略一@
江嶼瞳孔巨震,一萬個不能理解:“你不是一直想來 KG 嗎?”
林嶠好笑道:“那是以前,現在我不想打職業了。圈子裏好射手那麼多,肯定有比我更合適的。”
他對目前的一切已經滿意至極,打職業什麼的,早八百年前就已經從他的人生規劃裏麵徹底離開了。
往前走一步是萬丈深淵,身後風景如畫,他沒必要賭上自己的未來去赴險。
江嶼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恍惚,林嶠知道他不高興,上去晃了晃他的胳膊,努力做出撒嬌的模樣:“我知道你想著我,但我真的沒興趣打職業了。你下午還回基地嗎,等會兒我蛋糕出爐了,給你吃最熱乎的。”
江嶼看他天真無邪的模樣,沒再說什麼。
是他莽撞了,他一廂情願的以為林嶠會興高采烈地跟他走,可是林嶠和他不一樣,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想要安穩幸福的生活,也無可厚非。
他不能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林嶠。
“沒事了,我再找別人。” 他對林嶠笑道,“晚上不回去了,等著吃你的蛋糕。”
“我調了樹莓醬,不甜的,你肯定喜歡吃。”
“好啊,那我幫你打下手行不行?”
“但是我答應了他們要直播哎。”
“不礙事,我就幫你做而已。”
林嶠和江嶼正是熱戀期,自然什麼事情都想和江嶼一起。難得有機會可以一起下廚房,他高高興興地指派給了江嶼一大堆活,結果江嶼做飯的水準顯然沒有打遊戲的千分之一高,兩個人當著直播的麵上演真人版分手廚房,最後林嶠受不了把他從廚房趕出去,江嶼就帶著可可在攝像頭覆蓋範圍內玩,屬實把林嶠氣得夠嗆,氣呼呼地把江嶼提溜起來,塞給他一袋玫紅色果醬:“畫圖案的活就交給你了。”
“我不會畫。”
“隨便畫,想畫什麼畫什麼。” 林嶠摘了手套,迫不及待地撲向可可,“我要陪可可玩。”
江嶼好笑地搖頭,拿著裱花袋認真地在鋪滿白色奶油的蛋糕胚上畫起來。攝像頭忠實地記錄下他專注的神情和嘴角的笑意,江嶼畫完了成品,先抬起來給觀眾展示了一遍,一邊說一邊笑:“好不好看?”
林嶠看他美滋滋的樣子,忽然警覺了起來,站起來努力伸長脖子往他那麼看:“你畫了什麼啊。”
江嶼把蛋糕往自己身前側了側:“不告訴你。”
“幹嘛啊給我看看。”
“不給。”
林嶠急了,上去扒他的手。江嶼這才笑吟吟地把蛋糕擺正,上麵用樹莓果醬勾勒了一個頭發卷卷的小人,就是卷得歪七扭八,小人背後還長著倆翅膀,頭頂一個巨大的光環。
“怎麼感覺馬上要升天了似的。”
“胡說,明明是天使。”
“像個鬼,一點也不像…… 不對,你畫我幹嘛啊?”
江嶼得意道:“為了把你吃掉啊。”
【嗚嗚嗚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