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告訴你個冷知識。” 江嶼笑得別有用心,“整個三樓隻有這裏是沒監控的。”
林嶠瘋狂搖頭,堅決捍衛底線:“那也不可以!”
“想什麼呢?” 江嶼板著臉說,“我這屋很神聖的好吧,我是那麼不正經的人嗎?”
林嶠小聲吐槽他:“你才不正經。還有水嗎,我也想喝。”
他平時不太愛喝水,出門沒有自己的水杯,都是拿瓶裝的礦泉水糊弄了事。江嶼把自己的水杯遞給他:“換一邊喝。”
林嶠一口氣把他小半杯水都幹掉了,擦擦嘴說:“換人嗎?”
“狼狗。”
成吉思汗對於林嶠來說是一個使用場次很少的英雄,但這一次,他沒有被單殺,哪怕是輸掉,與江嶼的經濟差距也變得極小。
每個英雄的技能都不一樣,但是對於兵線、草叢、視野的理解是共通的。沒有位移的站樁射手輸出機製本就簡單,林嶠觸類旁通,很快就掌握了訣竅,和江嶼打得有來有回。
一切都在他眼裏慢了起來,江嶼的走位不再縹緲不定,而是有跡可循,林嶠很快就能預判出他下一步的動向,進而做出應對。他變得更加鎮定和從容,那張線條圓潤柔軟的臉上脫去了稚氣,開始浮現出堅毅的神色。
江嶼放下手機,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恍惚,冷不丁聽見林嶠喊他:“江嶼。”
“哎。”
“去吃飯嗎?”
“唔… 十二點了?”
“十一點五十五,早去五分鍾也可以的吧?” 林嶠擔憂地用手掌在他眼前晃,“你還好吧?”
江嶼用力眨眨眼,事物再次在他眼前清晰起來:“我沒事。”
“吃完飯你好好睡個午覺。”
“知道,我時間多著呢,不像你。”
“嗯。” 林嶠朝他笑起來,他這一笑,又讓江嶼覺得他其實一點也沒長大,還像十七歲時一樣,內斂又青澀。
訓練室還沒結束,林嶠和江嶼牽著手招搖大擺地走過三樓,在去食堂的路上林嶠主動把江嶼的手放開了,兩個人一人占了一個桌子角吃飯,過了十分鍾左右剩下四個人也來了,打了飯紛紛坐在林嶠旁邊。
暖冬:“嶠嶠,今天守約練得咋樣?”
“不練了,換人了。”
逐夏聞言露出誇張的表情說:“這才幾天啊,有一周嗎?”
花語者說:“絕對沒有,五六天好像。”
小凡默默道:“牛逼。”
林嶠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是花花教我的。”
“甩狙可不是教了就會的。” 逐夏看了看另一旁的江嶼,唏噓道,“你知道當時江嶼練了多久嗎,好像一個月吧,那段時間我夢裏都是守約的語音。”
林嶠將信將疑道:“江嶼不可能這麼久吧,他比我厲害得多。”
“他真的用了這麼久。” 暖冬笑著說,“承認自己是個天才有什麼難為情的,你看江嶼,天天拽得一批,我就喜歡他這個勁兒。”
小凡跟著攪混水:“自信一點嶠嶠,你現在是我們全隊的支柱懂不,都指著你 C 呢。”
林嶠直覺這話不對:“那花花呢,花花摸魚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語者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C 這幫人太累了,我做夢都想玩西施張良王昭君,就等你這個倒黴蛋來接班。”
“嘁,又嫌棄我們。”
“不嫌棄不嫌棄,還得蹭你線呢。” 花語者嘟起嘴,“暖冬麼麼噠。”
暖冬嚇得哐當一下起身,把凳子都踢倒了:“你離我遠一點!”
他倆成功把大家都逗笑了,整個食堂都洋溢著歡樂的氣息,就連青訓的少年們也抬頭往他們這邊看。林嶠連忙收了聲,示意他們好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