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貼。蹲在角落裏的小狗驚慌地叫了起來，江嶼聽得一激靈，忙道：“可可還在，別這樣。”
林嶠掛在江嶼的脖子上不撒手：“那我們換個地方。”
他洗過澡了，渾身都散發著沐浴液的芬芳，像個行走人間的小精靈。江嶼忍不了了，起身道：“等我一下。”
林嶠：“……”
他震驚地盯著江嶼提著可可的上肢把它拎起來，然後打開廁所的門，將它的玩具和零食一並扔了進去，接著返回床上，反守為攻將林嶠壓在身下：“閉眼，我幫你。”
林嶠忐忑地閉上眼，旋即感覺自己陷入溼潤溫暖的包裹裏。笨拙的觸碰與輕柔的小心順著皮膚的接觸直達神經，林嶠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淚水瞬間充盈了眼眶。
“唔——！”
“別動。” 江嶼騰出手把他按回去，啞聲道，“聽話。”
林嶠弓起的腰重重落了回去，筷感和愉悅在他的情緒裏升騰，他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卻偏偏像得到了糖果獎賞一般開懷不已。
“江嶼，江嶼……”
他得不到回答，隻有洶湧澎湃的快樂，刺激得讓心跳仿佛馬上就要衝破胸膛。隨著從衛生間裏傳來刺耳的刮門聲，林嶠扯住了江嶼的頭發，尖叫著徹底釋放出來。
“江嶼……”
江嶼爬起來從床頭扯了幾張紙把他擦幹淨，接著上來親他，拽著他的手往被窩裏麵塞：“你給我摸摸，不過分吧？”
林嶠被他親得迷迷糊糊，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乖得像隻兔子。兩個人在床上胡鬧了好一陣，江嶼終於放過了他，讓他回自己寢室睡覺。
林嶠覺得江嶼的床比他自己的舒服一萬倍，死活不挪窩：“我想和你一起睡。”
“那你回去把你明天要換的衣服拿過來。”
“我回去了你就不讓我進來了。” 林嶠的眼睛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聲音卻軟糯之極，“你和我一起睡嘛，我貼著牆睡，不擠你。”
江嶼：“…… 行行行，我給你拿衣服去。”
林嶠把被子蒙過下巴，滿足地看江嶼拿著鑰匙出去，半晌後抱著一堆衣服回來放在床頭櫃上，接著去衛生間把狗抱出來。
可可氣得不行，門一開就跑出來，理都沒理江嶼，跑到自己的小床上生悶氣。江嶼無奈地點點它的狗鼻子說：“小孩子不能看這些。”
“汪！”
閨女顯然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江嶼搖搖頭，從衣櫃裏翻出浴袍走進浴室。他這一天實在是乏了，等熱水淋到身上，才覺得有稍微輕鬆。
林嶠太脆弱和敏[gǎn]了，江嶼想，他其實沒有看上去那麼堅強和鎮定，是自己把他想得太成熟了。
說到底和他一樣，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江嶼歎了口氣，拿過毛巾把身上的水擦幹淨，然後披上浴袍走出衛生間。一出來就看見林嶠坐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本書，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你要出國嗎？”
江嶼：“……”
他上次走的時候看到一半，把幾本單詞書放在床角用衣服蓋住，忘記收起來了。
“我……” 江嶼開始荒了，坐過去手忙腳亂地試圖解釋，“你讓我想想怎麼跟你說。”
“你說吧。”
“是這樣的…… 那天你不是問我未來有什麼規劃，我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想了特別久，然後我去找我爸聊了聊，他老人家說不知道做什麼的時候就去讀書。我也覺得我太幼稚狹隘了，如果有機會也想出去看看。” 江嶼越說越心虛，“本來準備等決賽打完告訴你的，對不起。”
林嶠長出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沒救了要去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