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嘛?”
他分明是在發脾氣,聲音卻軟綿綿的,沒有半分而威懾力,不仔細聽,簡直像是在撒嬌。
閆飛航額頭上的青筋快要爆出來,“我說你,吃東西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那樣……也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
奚星海:……
哦,他懂了,他臉紅了,他不敢再舔了,他把冰棍送進嘴裏,小口小口地咬。
閆飛航的餘光裏,那根雪白的冰棍慢慢地進入到那個粉嫩的口腔,待了一會兒又出來,又進去又出來,又進去又出來……再次出來的時候,好像短了一小截,又好像變得更長了。
閆飛航:……
媽的,奚星海這家夥,真他媽邪性!
脖子上的青筋也爆出來了,閆飛航騰地一聲站起來,“你!唉!算了!我腦子壞了才大晚上跑過來看你!”
奚星海點點頭,他覺得閆飛航說得一點都沒錯,他的腦子真的有大問題,大晚上跑來找茬,還把自己氣成那樣。
冰棍吃完了,他把剩下的那根棒子捏在手心裏。有些話他早就想說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而現在,時機雖算不上合適,但要是再不說,奚星海感覺自己就要憋死了。
“飛航哥,那時我年紀小,剛剛離開家,剛剛來到S市,人生地不熟,老師、同學、朋友,我一個都不認識,你和許阿姨都待我特別好,我可能不小心,就把一些東西給弄混了。”
“那件事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早就已經不喜歡你了。”
“你不需要每次看到我,都那麼緊張,真的。”
閆飛航不相信,高高挑起一側的眉毛,奚星海繼續道:“況且,我應該很快就會搬走,不會再礙著你的眼了。”
閆飛航:……
閆飛航的神情凝固在了臉上。
回到家,洗完澡,喝完湯,躺在床上時,閆飛航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奚星海的那句,他要搬走了。
奚星海真的要搬走?
奚星海會舍得搬走?
黑暗裏,閆飛航發出一聲嗤笑,然後他翻了個身,閉上眼睛,進入睡眠。睡著後,他做了一個夢。
天剛蒙蒙亮,他從睡夢中驚醒,喘熄未定,他把手伸進被子裏……然後他起抬手,捂住了眼睛。
奚星海這家夥,好他媽的邪性啊。
第7章
天亮了,一絲半縷的熹微日光慢悠悠地照進屋子裏,閆飛航睜開眼睛,抬手捂住了臉。
奚星海那家夥,好他媽邪性啊……閆飛航想,自己gay了不算,要把周圍的人一起gay掉。
過了一會,做好心理建設,再三確認自己並沒有被奚星海gay掉之後,閆飛航掀開被子,坐起來。
脫掉髒了的內褲,拿出幹淨的換上。他把髒了的內褲卷起來,拿在手心裏,輕手輕腳走到房門口。他在房門口站了一會,確定屋外沒什麼聲音,打開房門,快步走向衛生間。
快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有聲音從客廳裏傳過來。
跟夢裏一般無二的聲音響在自家的客廳裏,隻是跟夢裏的場景比起來,此刻的聲音裏,少了點魅惑,多了點純粹的愉悅。
奚星海坐在餐桌旁,搖頭晃腦地對許女士說:“許阿姨,這個小籠包是您自己做的嗎?好好吃哦!”
閆飛航嚇了一跳,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客廳,瞪圓了眼睛看著餐桌旁的兩個人,“你怎麼來了?”
奚星海被他嚇了一跳,眨眨眼睛,認真解釋,“我……唔……許阿姨做了好吃的,喊我過來吃……我就……”
他像是剛剛起來,穿著背心和大褲衩。背心是無袖的,露出他整條胳膊。他胳膊很細,腿也很細,整個人都是細細白白的,好像在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