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回頭,偷瞄一眼斜對麵那桌,果不其然,孫聞正在悄咪咪望向他們所在的方向。
咬了咬牙,奚星海站起身,坐到裴瑞凡的腿上,胳膊環住他的脖子,傾身趴在他的身上。
裴瑞凡被他嚇了一跳,“我丟!你這麼熱情幹什麼?我腰還酸著呢,你對我溫柔一點!”
奚星海枕在他的肩膀上,小鳥依人的模樣,“幾大箱水果都被你吃了,奉獻一下怎麼了。”
“頭低一點,裝作在親我的樣子。”
“裝得像一點,你這樣好像一個處男哦。”
裴瑞凡可以接受任何方麵的質疑,除了調情技巧,“嘿,我這個暴脾氣!”
奚星海感覺不對,愣了一下,“怎……”
話沒說完,一陣天旋地轉,裴瑞凡壓在了他的身上。
裴瑞凡不愧是當過一的人,腰還酸著,腰力也驚人,他一手捉住奚星海的手腕,一手扶住奚星海的腰,俯下`身,就壓了過來。
裴瑞凡眼睛很亮,灼灼得好像藏了吃人的鉤子,白皙的麵孔俊逸非凡,定定看著人的樣子,像極了神話故事裏,吃人不吐骨頭的男狐狸精。
……難怪表哥那樣的老實人都能著了他的道。
可惜奚星海不吃他這一套,“你幹嘛啊,不用這麼較真吧。”
裴瑞凡笑出一抹邪氣,兩個小梨渦像是盛滿了陳年的佳釀,醉人得很,“不較真怎麼騙人?乖,閉上眼睛,一會兒就好了。”
奚星海不掙紮了,聽話地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
裴瑞凡:“臥槽!”
奚星海一臉毛躁,“煩死了,又怎麼啦?”
第29章
閆飛航沒想來飛雪酒吧,一點都不想,可就像他不想理會奚星海一樣,他的身體總會在一些奇怪的時間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牧馬人停在飛雪酒吧大門外,閆飛航給淩芮麗打了個電話。
淩芮麗已經離開酒吧,得知閆飛航紆尊降貴來到酒吧門外,淩芮麗笑個不停,“原來我們小航航還是個小傲嬌啊哈哈哈哈……”
趕在閆飛航生氣之前,一秒鍾正經回來,“你在吧台等我吧,我馬上就回來。”
閆飛航不知道吧台在哪裏,逢人便問,但是那些人,怎麼說呢,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隻隻八爪魚怪。
燈光晦暗,音樂嘈雜,那些人的視線像是剛剛吐出的蜘蛛絲一樣濕噠噠地黏在他身上。
他們的手腳也不老實,擠擠挨挨地往他身上蹭,有人摸他的屁股,還有人把手伸進他的襯衫裏,去摳他的胸……閆飛航差點裂開。
他強忍著把那人按在地上,揍到親爹媽都不敢認的衝動,將那人的手從自己襯衫裏拽出來,然後他提著那個人的後領,把那人從自己身上撕下來,丟出去。
再不敢找人問路,閆飛航陰沉一張俊臉,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走,十幾分鍾後,終於給他找到了吧台的所在。
吧台遠離舞池,周邊安放了許多卡座,燈光依舊晦暗,音樂依舊嘈雜,但是人少了很多,相較而言,清靜許多,——至少沒人再渾水摸魚揪他的咪咪頭了。
閆飛航坐到吧台前,跟酒保要了一杯低度雞尾酒。
酒保顯然將他看作新來乍到的大猛一了,有點意外他這樣的大猛一竟然會點隻有嬌滴滴的小零才會喝的低度雞尾酒。
酒保懷疑自己聽錯了,確認道:“雪梨馬提尼?”
閆飛航不喝酒不抽煙,如果不是身處這種場合,他可能連低度雞尾酒都不會喝。
白開水、純淨水、礦泉水,哪個不比這些兌了水的酒精健康?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酒保搖頭笑了笑,“沒什麼,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