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倒了一杯酒又給祁跡倒了一杯,一頓飯吃飽,他有些微醺,開口說:“我跟你說實話,今天叫你出來本來是想捎帶著提醒你離萬初空遠點,你微信上突然給我來這麼一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說什麼?”祁跡沒有醉,隻是臉有些紅,“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就行了。”
蘇勉超又仰頭喝了一杯,借著酒勁:“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隻是聽說他最近風頭太盛,有人想整他,圈子有些傳言你知道嗎?你肯定不知道,你這人什麼都不關注。”
“大家在傳什麼?”祁跡問。
蘇勉超卻擺擺手,“萬初空這個人我和他接觸不多,和他接觸過的人都說他人不錯,但是很難琢磨,看上去跟誰都聊得來,實際上跟誰都不交心。陳勝航和他是大學同學,兩家是世交,可能了解還多一點……祁跡,你別怪兄弟我說話難聽,他家裏什麼個情況,你應該也知道,你們能不能長久暫且不提,就是眼下這些事你都不知道,他是一句都沒跟你提過嗎?”
祁跡抿了下嘴巴,小聲說:“我回去問……”
蘇勉超歎了口氣:“以防萬一我多嘴問一句,你和他有沒有發生過爭執,有動過手嗎?”
祁跡愣了下而後搖搖頭。
“我要聽實話。”蘇勉超說。
“真的沒有,倒不如說他很害怕我會生他的氣。”
蘇勉超確定他不是在說謊,“那就好,總之你注意一下,我是不太讚成你們兩個在一塊。”
“祁跡,你和他根本不是一類人。”
從酒店出來,暖乎乎的熱風把臉頰溫度吹的更高,祁跡上了車才看到手機上很多未接來電,除了陌生號碼外,有兩通是萬初空打來的。
他沒有立刻打回去,拿著手機發了會兒呆,半路上才把電話撥過去。
那邊很快接通問他在做什麼。
祁跡突發奇想:“你猜猜看?”
萬初空:“你之前說過要和朋友出去吃飯。”
“是這樣嗎?我都忘了。”祁跡笑了笑,車窗映出他的側臉,發絲微微墜下去,“你對我的行程真的很了解。”
萬初空聲音放輕:“寶貝心情不好?”
“沒有,隻是覺得有點不公平,你知道我這麼多,我好像都不太清楚你在做什麼,可是你們公司都不發行程表的。”祁跡低下頭,模樣還是乖巧的。
“我可以跟你彙報。”萬初空說。
祁跡抬頭望向車窗外,“好啊。”
緊接著下一句:“那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萬初空那邊停頓一下,“你是不是聽到有人說了什麼?”
“沒有。”祁跡在車窗上悄悄點了下手指,撒謊像吹泡泡一樣,輕易就被戳破。
“什麼都不要信,我會處理好的。”萬初空說。
“不能和我說嗎?”
萬初空靜了兩秒,又重複:“我會處理好的。”
“好的。”祁跡回答。
“生氣了?”
“沒有。”
“不要生氣。”
“沒有生氣。”
“也不要說謊。”萬初空說,“說謊鼻子會變長。”
“可是你也在和我撒謊。”祁跡不滿道,他會不滿就證明他沒有真的在生氣。
他的底線在哪裏,說實話祁跡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他最沒有脾氣了,萬初空就是仗著這一點一直欺負他。
電話那端萬初空溫聲道:“很快就能解決,解決了我再跟你講好不好?”
“我如果說不好呢?”
脾氣再好小貓也會委屈,祁跡有點置氣。
“小七。”萬初空的聲音低沉,仍然很有耐心。